“你才回来?”施斌打开衣柜,给自己又拿了件白色浴袍穿上。
“奴才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只是……”黎叔瞄了我一眼,接着说:“只是奴才看主子和前夫人相谈甚欢于是不敢随便打扰。”
这……难道刚才我同施斌那番模样皆被他看了去?我脸色稍显尴尬的把自己的头往施斌扔过来的浴袍里躲了躲。
施斌脸色沉了沉,“此番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黎叔原本就弯着的腰此时弯的更厉害了些,连一旁看着的我都不竟替他捏把汗。万一他要是有个什么骨质疏松症,这腰怕就是要没了。
“奴才回来的时候,被东陵君半路拦截把箱子给带走了。奴才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我看着一站一跪的主仆二人,一心只想着怎样才能从施斌那里拿到那柄宋代金镶玉的玉如意,古墓的事已经毁了,如果连这件事也没办好,我的工作就真的不保了。
“你先起来。东陵把人给带走了,能否救得回来也未可知。”
黎叔站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一颗珠子递给施斌,恭敬的说道:“这是东陵君留下的,说主子定然有用。”
我还没回味过来他们所说之事,见黎叔起身告退后,赶紧见缝插针跑了过去,一把夺了刚才黎叔拿出的那颗珠子藏进内衣里,回头对他说:“你是要这颗珠子还是要那宋代玉如意?”
………【20 憋屈难耐】………
我想这下我总算是从被动变主动,心里暗自赞许这般眼疾手快。哪知施斌却立刻变了脸色,一个伸手抓过我的手腕,眼里有几丝慌乱,“那颗珠子呢?”
这又是唱哪出?想着刚才上了他的当,这番我再怎么样也不能相信他的说变就变了。他变脸这么快都可以去街上搭台汇演了。
情急之下,我口不择言说道:“吞了。谁让你一直不给我玉如意!”
施斌闻言越加用力握着我的手,瞳孔的颜色也不再是纯黑色竟泛着点紫光,另一只手则伸向了我的嘴,倒有几分要把我嘴撬开来一探真假的意味。我见他这么宝贝这颗珠子,知道他这是真的急了,也不好再同他开玩笑。急急想用手推开他,但他却禁锢了我双手,让我不得有半点动弹。
看着他越来越近,越来越惨白的容颜,我心生一计,再这样让他发了疯真要扣我喉咙让我吐出来,就算不死也会没了半条命。这样一来,不要说工作没了,就连我的小命也给搭上了,眼下让他恢复冷静才是要紧。
我把头往前一送,咬住他在我唇边不断撬动的指,然后趁他不注意踮脚衔住他的双唇用力在他*一咬,见了一丝红这才收了力。
施斌神色一滞,深紫色瞳孔看着我,眼中的那层薄雾渐渐退去又变成了黑色,回复了神智。他见着我被他抓红的手腕和红肿的双唇,眼中泛过两分怀疑、三分吃惊、五分懊悔。
“你没有吞下那颗珠子是吧,把它给我吧。”
他声音竟然带有几丝疲惫,这才是奇了怪了。打从我认识他到现在,见过他耍流氓不要脸的,见过他精打细算的,见过他礼数周到的,也见过他喜怒无常的,但却惟独没见过他此刻这番神色。
懊恼、后悔还有几分无奈。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况?我从内衣里掏出那枚珠子,真想不到对一切都不上心的他竟然会为了这颗珠子癫狂起来。
“那你要给我那柄宋代金镶玉的玉如意。”大难过后必有后福,是以我开始小心翼翼的讨价还价道。
“好,只要你肯把珠子给我,一切都依你。”
既然得了陈姐要的玉如意,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把珠子还给了他。心里却有些闷闷不乐,这厮原来这般小气,竟为了一颗珠子差点谋杀亲妇。不对,前妇!我竟然还比不过一颗珠子,越想越不平,在床上颠来颠去半点睡意也无。
憋屈,真是憋屈!
当天晚上,我打定了主意。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庄欢也好好好再给自己谋划上一门亲事。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颗鬼模鬼样的树上吊死。
主意打定之后,心里一轻,便高高兴兴找周公喝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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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屋里却只有我一个人,枕头边上放着的正是昨晚我用生命为代价换来的宋代金镶玉的玉如意。手*上那冰冷的触感,没有什么兴奋和高兴,却突然觉得甚是委屈。轻叹了一句,“原来我还不如一颗珠子。”
收好玉如意,穿好衣服,我又化身为白骨精回了公司。
刚进公司,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被陈姐给招了过去。我主动把装好的玉如意给递交了出去,同陈姐一块儿贼米贼眼地打量着这件宝贝。
突然,陈姐抬头问我,“你怎么从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