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们每一个人都很疑惑的眼神,小亚的奶奶长舒了一口气,他拿了一些茶水放在我们的身边,那个茶水似乎也带着一些很独特的香气,应该是有一些进气凝神的效果。
现在我终于知道那些糯米糕为什么会有如此奇特的味道,那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出自于小亚的奶奶之手,他的奶奶是苗族当中的苗女也是非常厉害的用蛊之人,对于草药他一定非常的了解,小亚那点儿功夫一定都是遗传自他的奶奶。
他的奶奶坐在一旁的石头椅子上,看起来似乎有一点点疲惫,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见到小亚,所以很是激动,体力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消耗,小亚一直坐在他的身边,紧紧的拉住他的手不肯松开,就好像在一松开他就会永远的和他奶奶分离,再也见不到了一样。
“当时我跟你的爷爷就是在这个山洞里面相识的,我那个时候刚刚被选成圣女必须自己独自一个人的生活,其实我本来就是孤儿,在家里的时候也都是自己一个人,但是毕竟是生活在寨子里,有很多的邻居,也有很多的朋友,自己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山中,毕竟还是让我觉得寂寞,觉得害怕的。
所谓苗寨当中的圣女,实际上就是天女下凡时候的一个真身,我们祈求风调雨顺,我们祈求天神保护我们,等到天女真的感受到了我们的祈求就会降临在我的身上,把所有的祝福告诉村子里面的每一个人。
寨子里面的每一个女孩都以可以当圣女为荣,那些没有被选中的女孩,家里面也会因此而受齿,那是因为天女看不上的人,证明他不纯洁。
所以那个时候我非常的骄傲,但我自己独自一个人住在这里的时候,我才慢慢的发现任何的骄傲都打不过寂寞,我要在这个地方独自生活六年,实在是太过于苦恼了。
我的父亲原来是一个老师,他看过很多的书,而且他还是一个医生,会给别人看病,他对于草药有着自己很深的理解和研究,他把一生绝学都写在了一张纸上,那张纸很厚很厚,要折好几百道才能把他揣在书包里,我把那张纸带了出来,放在了自己身边,起初并没有想过什么,而是想着无聊的时候可以拿出来打发时间,也算是对父亲的一种缅怀。
我知道我的母亲曾经也是圣女,就是说他在这个山洞当中也住过,就是有着这样一个信念,我才在这个地方住得下去。
我每天在这个地方潜心的研习父亲留下来的资料,然后上山去采一些草药回来做研究,慢慢的我发现我对于草药似乎真的很有天分,我也掌握了很多治病救人利用这些草药制作一些药物的东西和办法,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第一次的实践居然就是在你爷爷的身上。
因为我一直生活在山洞当中,对于外面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我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无论是发生在大的事情,他们也绝对不会跑到苗寨的后山当中来,因为这个地方有着很多的毒蛇跟毒虫,一般人只要进来,一旦中毒就会丢掉性命,就算是侥幸活下来,也会大多数成为残废,所以外人一般是不敢进来的,除了你爷爷以外。
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会上山采一些草药,可是回来的时候我会发现在我的洞穴当中总是会被人随意丢弃几本书籍,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不以为然,可是慢慢的我发现几乎每天都会出现相同的情况,我开始觉得是有人刻意的这么做,所以有一天我特意没有出门,在洞穴的边上慢慢的观察着,我才发现是一个年轻人,每天都会拿着书把书扔在这个里面,我开始觉得很奇怪,我觉得他一定是个坏人。
可是当我看到他那些书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一个从城市当中来的年轻人,而且那些书上都有他的名字,他的字写的非常的漂亮,就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也许我在这个山洞里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所以第二天的时候我特意没有上山去,就在山洞当中等着他,一段日子,他每天都会在特定的时间上山来扔这些书,起初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不想要这些书了,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因为想把这些书藏起来,怕被别人发现而已。
我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的就对着我笑了笑。
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灿烂的笑容,我们两个人达成了默契,我替他保存这些书籍,但是他要把你的事情讲给我听,他每天都回来,而且来的时间越来越长,慢慢的我发现我们爱上了彼此,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让自己的一辈子留在这个地方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
我和你的爷爷就是从那个时候相识相爱,他每天都会来给我讲一些故事,在外面发生的事情,讲外面很远很远的地方的事情像城市里面是什么样子的,讲那里面的姑娘是怎么生活,那个时候的我很年轻,我从来都不相信诅咒之
类的事情是真的存在的,虽然老人告诉我们说苗你不可以轻易的嫁给外人,一旦嫁给外人,就一定会引来极大的灾难,所以那个时候我决定用老一辈留下的方法去试验一下。
我特意在头天晚上做了一盘糯米糕,希望等待他明天来的时候端给他吃,第二天他果然又来了,等我把糯米糕端上去的时候,他表现出了非常惊喜的状态,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他把一盘子的糯米糕全部都吃了下去,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就认定他应该和我在一起,我们两个人是天地注定的安排。
可是我是圣女,那个时候我已经在山洞当中独自住了五年的时间,也就是说那个时候我已经超过17岁,已经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那个时候他下放过来也不过只有二十几岁岁,比我大那么几岁,但是让我感觉到他的见识好多,学问好广,我那个时候对他崇拜的心简直是无以言表的。
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我能出来的话,我一定会跟他远走高飞。他的所有的书我都看过了,全是一些情绪很激昂的书,这种书那个年代应该是禁书,是绝对不允许看的,但是我们两个人每天都在一起谈论这些书,慢慢的我开始觉得我不满足于苗寨当中的这些日子,我觉得这些日子太无聊,我决定要跟他出去看世界。
所以在我18岁出来的那天,我毅然决然的告诉大家,我要和他在一起,但是寨子里面有很多老人出来反对,但是无奈于他已经吃了我做的糯米糕,这也就证明他是我的男人,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所以当时我就跟他离开了苗寨,我本来以为就此我可以摆脱苗女的身份,却过上一般女孩的平静生活,那段时间我们的确生活得非常幸福,我跟他结了婚,在城里过日子,他那时候也频繁了,家里的生活很富足,我们不会为了金钱发愁,而且他也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我们本来以为可以这样一辈子幸福的生活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忽然做了一个梦,我才知道我自己毅然决然的离开苗寨,给村子里面的人造成了多么大的灾难。”
小亚奶奶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他在说话的时候非常非常的慢,而且似乎有一些有气无力的感觉,从他的眼神当中我看到了无限的愧疚,虽然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是提起当年的那些事情,他的奶奶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憧憬,但是更多的是无限的愧疚。
小亚听得非常的认真,当他听到是一个梦的时候,不由得感觉到有一点点奇怪,他并没有想到自己会打断奶奶的话,而是直接就问了出来。
“因为做了一个梦,您就是因为做了一个梦,所以就抛弃了我爷爷抛弃了伯伯和我爸爸回到寨子里面来的吗?究竟是什么梦会让你这么可怕呢?”
小亚的奶奶伸出手在他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看起来眼神当中充满了爱怜和愧疚,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当天医生已经告诉我说我怀了孩子,当时我和你的爷爷都非常高兴,那是我们两个人第一个孩子,而且在做了检查之后医生告诉我我怀的是一对双胞胎,也就是说我们两个人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一对兄弟或者是姐妹,这简直是老天爷对我们的馈赠。但是就在我查出怀孕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苗寨的梦。
自从知道怀孕之后,我的身体似乎就发生了很奇特的变化,我会每天都会感觉到很饿,吃很多的东西,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觉得喘不过气来。
那天晚上我自己一个人靠在床头,你的爷爷因为要工作所以回来的很晚,我迷迷糊糊的靠在床上睡着,忽然听到外面雷声大作,应该是马上就要下雨了,我当时就感觉到自己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我想到你的爷爷应该是没有带伞,如果真的是下大雨,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很有可能就会被大雨淋倒,我当时急切的拿起伞就冲了出去,可是就在我拿起伞的一瞬间,我手里的那把雨伞变成了一只非常凶猛的毒蛇,紧紧的把我缠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