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的这番话,犹如春风拂面般温暖人心,其中蕴含的关切之意更是溢于言表。显然,他对于夏怀远这位智勇双全的将领寄予了厚望,并愿意给予最大程度的支持和鼓励。
夏怀远闻听皇上之言,脸上迅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那笑意之中,隐约透露出几分俏皮与狡黠,让人难以捉摸。
夏怀远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挺直腰板,声音洪亮如钟地道:“启禀陛下,微臣斗胆请求,此番出征,希望能由我的兄长夏子阳负责押送粮草。
夏怀远拱手抱拳,神色庄重地说道:“微臣深知粮草对于一场战争而言,其重要程度堪比泰山之于大地。
唯有确保后勤补给如江河之水般源源不断,前线的将士们方能心无旁骛、毫无后顾之忧地奋勇杀敌,以血肉之躯铸就钢铁长城,扞卫我朝疆土与百姓安宁。
若能如此妥善安排,微臣深信这场战争必定能够稳操胜券!”
尽管他说话的语调听起来似乎略带那么几分戏谑之味,然而当人们望向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时,便会清晰地察觉到其中所流淌出的对自家大哥的深深信赖以及倚重之情。这份情感真挚而热烈,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可谁知,夏怀远这番话一经出口,就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在众人耳边轰然炸响。
刹那间,整个朝堂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位于前列的潘丞相身上。
只见潘丞相脸色阴沉似水,双目圆睁,怒喝道:“粮草之事向来皆是由老夫亲自操办,夏将军此言莫非是对老夫办事能力有所怀疑?”
面对潘丞相的质问,夏怀远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潘丞相言重了,下官岂敢有此意。
只不过,此次事关重大,且关乎我军胜负存亡,故而下官以为若是由我的兄长来操持此事,下官心中会更为踏实一些罢了。”
就在此时,一旁的赵海也站出来附和道:“陛下,夏将军所言极是。
为保万无一失,还望陛下能够恩准。毕竟,上次粮草出现问题一事,至今仍让人心有余悸啊。”
紧接着,李冲也开口说道:“是啊,陛下,上次粮草问题引发的后果可谓严重至极,相信在座诸位都记忆犹新呐。如今大战在即,切不可再在粮草之事上掉以轻心啊。”
只见潘丞相那原本还稍显平静的面容骤然一沉,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阴沉可怕。
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大小,闪烁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夏怀远,怒喝道:“夏将军,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是对老夫心存疑虑,认为老夫不值得信任不成?还是觉得老夫处事无能,办差不力?”他的话语如连珠炮般脱口而出,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浓浓的质问与不满,让人听了不禁心头一颤。
就在这时,李冲见势不妙,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站到了夏怀远身旁,义正言辞地为其辩护道:
“潘丞相,此次出征,我们皆因听信了您所提出的作战方案,谁曾料到,所获情报竟然出现如此重大失误!
粮草之事更是一拖再拖,迟迟未能送达前线,害得我军险些陷入绝境,几近全军覆没啊!”说到此处,李冲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情绪激动异常,他那铿锵有力的声音中饱含着对潘丞相深深的指责与愤懑之情。
一旁的赵海听闻此言,亦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步流星地上前一步,紧握着拳头,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吼道:“说得对啊。
陛下!李副将所言极是!如今回想起来,真叫人恨不能破口大骂!若不是因为这些差错,又怎会让我军遭受如此重创!”此刻的赵海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出更为猛烈的怒火。
杨参将此时怒不可遏,那涨得通红的面庞犹如熟透的番茄一般,甚至能看到血管在皮下突突地跳动。
只见他瞪大双眼,咬牙切齿地大骂起来:“她娘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害得二爷命丧黄泉啦!这一切都要归咎于那个该死的潘丞相!”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饱含着无尽的怨恨和怒火。
听到这话,潘丞相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用手指着杨参将等人,气急败坏地怒斥道:“好啊,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污蔑老夫?当时那种突发状况,难道能够全部怪罪到老夫一人头上吗?”
他的语调愈发高昂,眼神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似乎想要将眼前这些人统统烧成灰烬。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夏子阳终于缓缓站了出来。
他面带微笑,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诸位暂且先不要争吵不休了,还是静下心来,听听陛下究竟如何定夺吧。”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极具穿透力,温和之中又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很显然,这位夏大人早已洞悉了众人心中所想,只是此刻不便明言罢了。
太子赵曙站在大殿中央,他那锐利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缓缓地扫视了一圈殿内的众人。
此时,夏太傅正慷慨陈词,阐述着自己对于当前局势的看法和应对之策。
待其言罢,太子赵曙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夏太傅所言极是,此等大事,的确应当容父皇深思熟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