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还有许多账,我去书房看账簿。”
“……”
顾纬博面色铁青,正在书房看账簿,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二九见状,劝道:“既然你担心大小姐的安危,为何不直接说出来。”
顾纬博冷淡道:“出去吧,我想静静。”
二九无言,只能出去。
为何?
因为容婉宁做的是天衣无缝,她已经将所有的都计划好了,甚至没有一丝丝漏洞,这才是最让人恼火的。
她唯独将自己置身在最危险的地方,甚至还给了他理由,让他周旋长安的众人,她才能安全。
顾纬博捏紧手心,路上凶险,她却只想一人去承受,而自己却必须、不得不在长安城。
无法保护她的安全。
一连数日,顾纬博都对容婉宁不冷不热的,但是两人平日里事情实在太多,即便心里上知晓,但谁都没有让一步。
容婉宁也是纳闷,自己不都已经将他考虑在其中了,他为何还要生气,此去虽说是安全,但万一呢,若是自己死了,或者怎么样了,顾纬博作为男子,依然可以带着锦绣坊往前走。
这也是阿爹所希望的。可若是顾纬博过去,万一他怎么样了,自己守寡了,那又会引起震荡。
因此,她思来想去,这一趟,必须自己跑。
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憋什么气。
许是男子也有葵水吧。
莫名其妙。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着容婉宁今日就要离开了。
容婉宁也没见着顾纬博的人,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这人,怎么还在生气。她只能穿上男装,伪装好,跟着众人出发。
马车向前行驶,已经到了长安城外。
容婉宁扭头看了一眼,顾纬博依旧是没来,心中不自觉地空落落的,眼眶微微泛红,却也不知为何如此委屈。
她擦了擦眼睛,掀起马车帘子,望着后面空空如也。
罢了,不会来了。
也没什么好念想的。
放下帘子,走吧,不回头了。
不远处的矮树丛,顾纬博靠在树下,看着容婉宁的马车越走越远,眸光暗沉,又是恼火又是无奈,最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路平安。”
二九站在一旁,他觉得顾纬博是越来越别扭,明明是在乎容婉宁的安危,却变成了赌气,明明来送行,却又不出现。
“她若是知道你来了,一定会高兴的。”
“嗯。”很是沉重。
他哪是在跟容婉宁赌气,也是在气自己,只能在长安城跟众人周旋。
可是婉宁说的对,他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