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盯着,不要被他发现,此人多疑。”
秦江翰面色沉重,他奉命帮圣上查朝廷腐败的案子,此事牵扯的人广,却没想到竟然查到了万提安的头上。
秦江翰一直以为万提安不过是这些年四处敛财,却没想到还有那么深的牵扯。
也难怪圣上会让他这个毫无关联的人去查,旁人是不会想太多的。所有人都不知他和圣上更深的牵扯,所以他就成了圣上手上最好的一把刀。
他肆意妄为的时候,圣上说他终究有一天会入朝的,他需要维持平阳郡公府的荣光。
他说一辈子不会的,他不需要那么多的荣光,不喜欢勾心斗角。
如今却甘愿成为圣上的眼线,他深知,若是想娶容书禾,两人一辈子颠沛流离可不行,他必须要维持平阳郡公府的荣光,那就要妥协,他想让容书禾过上好日子,想让容书禾舒舒坦坦地过往余生。
“世子,林大人这边应该已经松口了吧?”
“嗯。如今局势,他不松也要松。”秦江翰眯起眼睛,想要站稳脚跟还需笼络自己人,这阵子,他都在建立自己的人脉,从而才能在朝中拥有自己的话语权。
秦江翰又跟天宇交待了两句,然后抬帘,看了一眼外面,想起容书禾那些言论,随即说道:“去一趟容府。”
秦江翰到容府的时候,让人通报的是找容文渊。
容文渊听到这事,纳闷,忙不迭地到门口迎接。
容文渊带着秦江翰来到里厅,又是奉茶,又是上点心,等着秦江翰说点什么,谁知人家却说只是闲着无事过来,这让容文渊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还说要下棋,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只能硬着头皮陪着下棋。
容文渊是真不知道秦江翰到底在想什么,下得是心不在焉,经常走错。
这哪里是下棋啊,这是猜人心。
“容老爷,听闻你早早就将锦绣坊交给女婿和女儿,像你这么豁达之人,也是少见。”
容文渊抹了抹汗,淡笑:“我老了,又生着病,反正都是给孩子们的,先给他们也无妨。”
“那是,不仅能锻炼他们,还能及时看出谁适合谁不适合,若是做的不好,还能及时挽回。容老爷,你这是十分高明。”
容文渊那点小心思就被秦江翰两三下给拆解出了,一时之间只是虚笑。
“既然如此,容老爷应该雨露均沾,如此才能挑选出最适合的人不是吗?”
容文渊的黑子握在手中,“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书禾不也挺适合的吗?她一直想过去,不如就让她试试看。”
容文渊这会儿彻底明白了,秦江翰今日过来是替容书禾做说客的,可他不知到底是因为书禾在平阳郡公府授课,秦江翰为了这个人情,还是因为其他的关系。若是喜欢书禾,那又怎么会让她抛头露面?
他一时半会儿没搞懂秦江翰的意图。
“女子不可抛头露面。”
“这倒是无妨,你让她穿上男装即可。”秦江翰目光淡淡。
容文渊皱眉,“就算是穿上男装,也是不可。有损书禾的名声。这让她以后可怎么嫁人?”
“我看她现在也没什么嫁人的心思,还不如顺从她的心愿。”
容文渊摇头:“我是不会让我女儿做这种事的!她现在还小,不知道此事对将来的影响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