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休息室后,李悠的婚礼仪式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她还来不及去换敬酒服,就急匆匆地来查看我这边的情况。
“没事,蔚蓝自己走了。”我答道,虽然她没有跟我道歉,但是她刚才肯定憋屈得不行。
“她真是够不要脸,靠!”邓晶儿气得破口大骂。
“今天是悠悠大喜的日子,不要为无关紧要的人生气,走吧,悠悠还要去换敬酒服。”我心态很稳,从容地笑道。
李悠愤愤地跺了跺脚,也不想坏了自己大喜日子的好心情,便不再多说。
——
李悠婚宴结束后,我暂时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便一心扑在工作上。
同时我空出了一点时间,想替齐舟阳在A市再找一份工作,能够不被蔚蓝影响到的工作,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他留在这里,有什么事可以照应一下。
“乔总,开会了。”小助理前来通知我。
“好。”我点点头,本来想发个信息给齐舟阳,告诉他我准备给他介绍一份工作的事,可是又担心没办到,就跟之前那样闹出幺蛾子,所以还是放弃了,干脆等到消息稳了再说。
就是这个决定让我后悔一辈子。
等我开完会回来后,我看到手机上的四个未接电话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我回拨了电话,可是无人接听。
我只好发了一条信息:小齐,有事吗?
齐舟阳一直没有回,也许是忙去了,我看了看时间准备下班,这时祁砚的电话打了进来,我挂了电话,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为了彻底避开祁砚,我回了公寓,而不是潞河园山。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我刚走出去,就看到祁砚正站在走廊里抽烟,见到我,他随手把烟扔在地上踩灭。
“有事吗?”我没有动弹,离祁砚有段距离。
“又把我拉黑了是不是?”祁砚冷声质问我。
我心里默默地骂了他一句“神经病”,随后就转身准备返回电梯,再去另一套房子住算了。
祁砚却大步跟了上来,在我进电梯之前紧紧攥住了我的手,让我没办法离开。
他声音低沉,“你真不想听听你爸的近况?”
每次说到我爸,我就没办法置之不理,我家也算有些地位和背景,即使现在出了问题,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可能一夜之间垮掉。
可是我却没有办法见我爸一面,甚至按照流程正常探监都不行,说是我爸案件性质特殊,暂时不能见家属。
“我爸……怎么样了?”我终于还是克制不住自己,问了一句。
“不怎么样,他是被人整了,在监狱里当然不会好过。”祁砚的话,让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一想到我爸现在在受苦受罪,我就心如刀割。
我忍住眼眶里的温热,尽量平静地问,“你怎么知道的?你调查了?”
祁砚勾了勾唇,“我不需要调查,自然有人告诉我,你应该很清楚一件事,如果说你家想要解决目前的困境,我是唯一一个能帮到你的人。”
我当然清楚,虽说祁家是从商的,但是实力却很强,有些事祁砚非要去插手,一定会有转机的。
和我结婚的那五年祁砚从没有闲着,估计早就通过我爸一层一层建立起了自己的人脉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