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兮淡然散漫,目光坚定,看的众人直发愣,虽然对她不屑,更不相信她能作出什么来,但为了揭漏她还是有人拿来了纸笔。
白纸铺在案上,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对白浅兮指指点点,不屑的神情呼之欲出。
白浅兮两耳不闻窗外事,修长洁白的手指执笔,随着她的动作洋洋洒洒的墨色字迹在白纸上书写开来。
随着字迹的形成,周围的人见此,注意力渐渐收拢,不由看向纸上。
开始只是被字迹吸引,但后来字句形成,却让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有人也开始随着她的动作慢慢读出了声音。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潇洒的字迹强劲有力,配上两句,似乎让众人看到了生生不息的生命气息,坚毅顽强。
“这……简直就是大作啊!“
“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野草即使化成了灰,明年还是会复生,展出丝丝绿意的。“
“秒,真是秒啊……来了,又来了,快看!!”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朗朗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被众人读出,让人惊叹。
声落,众人久久没法回神,白浅兮站立在桌前,神色淡然,不骄不躁,犹豫诗中所预一般,挺拔坚毅。
许久,阵阵掌声如雷贯耳,经惊叹声此起彼伏。
“秒,真妙啊!野草春荣秋枯,岁岁循环不已,有寄托了朋友的离别思念……妙啊!”
“白五姑娘竟能作出这样的诗,谁说她是草包啊!若是草包如此,我们岂不是还不如草包啊!”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此诗一出,这贤聚堂主厅上的墨宝要换了!”
“五娘,你好厉害啊!”程少怡抱住白浅兮的胳膊,亮晶晶的眼睛带着崇拜,随后又一脸神气的样子,洋洋得意,仿佛众人夸赞的是她一样,“你们不是说野草这个东西没办法写吗?看来是你们不行哦!我家五娘一直都很厉害的!”
周围的人每夸赞一句话,白浅依脸色就阴沉几分。
程少怡看见她脸色难看,心情更加愉悦,一脸得意的询问开口,“不知道白四姑娘这位才女,什么时候作出来啊!”
“……“白浅依瞬间脸色涨红,看着她恨不得将她撕掉,但隐忍的样子让她几乎有些扭曲,缓了一瞬,她这才开口,“关于这题我日常中并没有研究过,实在不如妹妹这般得心应手,想必平日没少与师傅琢磨这题了!”
白浅依一脸单纯,但话语却是明里暗里说白浅兮提前准备好了题目,做好了准备,并不是平常水平。
果然众人听了此话,都纷纷朝白浅兮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怪不得,她会提出出题,还是这么刁钻的题目,原来是提前就准备好的!”
“可是你们没看到诗吗?就算是提前准备好的,这也是大作啊!给你一年半载的你能作出来吗?”有人不满的说道。
“我……我是作不出来,但是我也不屑用这种方法,说不准这诗根本就不是她作的,而是买的!”
“对对对,我也觉得是买的,不然一个声名狼藉,富有草包之称的小庶女,怎么可能作的出来。“
“这话你也不能乱说啊,我见这五姑娘站在那里就独有一股坚毅淡然的气质,能作出来也不为过啊,而却你没看到她那一手字吗?若真是没有才能的人,怎么会写出这么苍劲有力洒脱的字体来。”
一群人异说纷纭,不一会儿便分为了两派,不过站在白浅兮身边的也就寥寥几个。
白浅兮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毕竟这诗确实不是她所作,而是用了现代所学的知识,借用了诗王白居易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