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因为要操心瘟疫的事,如今已经找到治疗方向,云栀也能分出心神思考其它事。
她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他们倒是想得美,害得我军和洛水县百姓遭受此难,如今就先收他们一些利息,待我们这边瘟疫彻底解决,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云栀眼中闪过一抹凌厉,她站起身,与陈元淑对视。
“陈将军。”
陈元淑抱拳应道:“末将在!”
“朕命你带着一小队兵马,携带小型震天雷去骚扰敌军后方,记住,不可恋战,扔完就回,以扰乱他们军心为主,每隔一两日去一次,直到解决瘟疫大军进攻之时。”
陈元淑领命:“末将领旨!”
另一边,几个医者正围在一起,看着那药方商讨着此次瘟疫的治疗方法。
“依我看,不如就先按这个药方试试,听这位小哥说他家祖先遇到的那次瘟疫症状和这次差不多。”一位中年医者说道。
“不妥,症状相似不代表病因相同,用药还需谨慎,以我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这其中几味药的用量要改一改,另外还要再加一味药。”一位老者摸着胡须反驳道。
众人争论不休,一时间难以达成共识。
见争论的两方,那个拿出自己家祖传医书的年轻郎中挠了挠头,“要不先按照我家这个药方把药熬出来,找几个病情较轻的病人试试,看看效果再改改药方?”
大家面面相觑,觉得这似乎是个可行的办法。
很快他们带着熬好的药,用巾帕捂住口鼻,往隔离区走去。
还没踏进那里,就已经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呻吟声。
走到隔离区,一名士兵拦住了他们,在验证了一番身份后,侧过身子,放他们通行。
带头的那个军医看了看方向,朝其中一间房间走去,那里住的都是刚刚出现症状还比较轻微的病人。
此时,里面正躺着五个病人,他们面色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无助和恐惧。
在看见进来的几位医者,一个病人激动地坐了起来,“是……是有治疗的办法了吗?”
迎着他那期待的目光,军医微微摇头,“暂时还没有确切的办法,但这是新调配的药,先试试效果。”
病人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些,但还是乖乖地接过药碗服下了药。
其他病人也都满怀希望地服下了药,慢慢感受着自身的变化。
看着他们服下药,年轻郎中喃喃自语道:“希望这药能有效。”
在他们服下药后,每隔半个时辰医者们就挨个把一下脉,记录下服药后的变化。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一名病人摸了摸自己的头,瓮声瓮气地说道:“好像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闻言,众人精神一振,可还没等他们高兴太久,旁边的一名病人却开始剧烈呕吐起来。
“不好!”一名军医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查看。
其他医者也纷纷围了过来,一时间房间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先把他扶起来,清理一下。”
众人手忙脚乱地又是喂药,又是扎针,而另外三个一直没有变化的病人心中不由紧张起来。
待那病人情况平稳后,那位年老的郎中抬起头扫了眼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变化的三个病人,沉思片刻,“可能是这药对不同体质的人反应不同,我们先记录下每个人的反应,回去重新调整药方。”
众人点点头,直到药效过了后才离开。
在众医者修改方子和试药的过程中,陈元淑那边也按照云栀所说,每隔一两日就带着士兵去骚扰敌军。
每次都是扔十几个震天雷后转头就撤,也不查看后方情况,扔完就跑,根本不给敌军追上的机会,下次又换个地方继续扔。
转眼七天后,在众医者的努力下,终于确定了有效的治疗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