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越国,也要不复存在了。
另一边,在寄出那封信后,宁清梧每日都提心吊胆。
一会儿担忧寄信途中出现意外,一会儿又害怕安国会拒绝。
这才几日,季旬已然开始动手,以父亲之前上战场负伤为由,让他在府中休养,实则是变相地开始剥夺父亲的兵权。
“哎。”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从她口中吐出。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娘娘,这是从宫外送进来的点心,据说味道甚是不错呢,娘娘要不要尝尝?”
宁清梧看着宫女低头注视食盒底部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不动声色地说道:“先放那儿吧,本宫待会儿再吃。”
在宫女离去后,宁清梧提着食盒往自己寝室走去。
在确定无人之后,她赶忙打开食盒底部,果然发现了一封信件。
将信拆开,看到那熟悉的字迹后,愁眉苦脸了好几日的脸终于展露笑颜。
真好啊。
把信销毁后,她开始提笔写信告知父亲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如今是该让父亲知道的时候了。
她相信看到这封信,父亲知道该如何行事。
在宁清梧喜形于色之时,宫中另一边的季旬却是紧紧皱着眉头。
“陛下,观辽、豫两国的动向,怕是真要攻打我们了。”下方的一位大臣说道。
“朕难道不知,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如今我们粮草匮乏,兵力又有所削减,这该如何是好?”季旬眉头紧锁,满脸忧色。
季旬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眼中满是怒火,还真是一群趁火打劫的家伙。
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敢应答。
这时,一位老将站了出来,“陛下,老臣认为,我们当下应当在全国范围内招兵,收集粮草,以应对接下来的战事。”
“臣附议,如今尚未到山穷水尽之境,我们兵力削弱了诚然不假,但之前吴国的降兵填补了部分空缺,再加上,多了这半个吴国的地盘,只要我们能先撑过这一段时间,后面他们便不足为惧。”那一位大臣说道。
季旬沉思片刻,脸色稍有缓和,“如此仍不能做到万无一失,派人去问问安国,可愿意再与我们越国联手一次。”
一位大臣犹豫着说道:“陛下,此时去求安国,安国怕是会提出苛刻的条件,而且他们也未必会真心相助啊。”
季旬冷哼一声,“那也总比坐以待毙要强。”
在商谈结束后,当日便有使臣从越国出发,快马加鞭地赶往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