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营地中间的空地上,燃着一大团正熊熊燃烧的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四周则零零散散的分布着些小篝火。
毕竟三万人的队伍,小小的一个县城实在是容纳不下。
所以在大部分行军打仗的过程中,都是在这荒郊野外安营扎寨。
此刻。
将士们席地而坐,一只手拿着碗大口喝着粥,另一只手则抓着面饼使劲啃着。
今日也算是打了胜仗,所以与以往啃着干巴巴的干粮又或是喝着有些无味的白粥不同。
这次的粥里面掺了些风干的肉,还加了些盐,味道竟然出乎意料的不错。
这时,一位士兵咬了一口面饼,就着粥咽下后。
他抬起头来,望着在篝火映照下能清晰看清面容的众将士。
“我之前还以为陈将军和李副将是夸大其词,没想到主公当真是如此厉害。”
此话一出,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
“对啊,我原以为主公是来指挥我们作战的,没想到第一战就身先士卒地冲上去了。”
回忆起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他们眼中都带着惊叹之色。
“那杀伐果断的模样,真是厉害,果然和陈将军所说的一样,不仅智谋超群,更是英勇无畏。”
一个士兵表情夸张地捂着自己的心脏,“乖乖,当时我的心都快蹦出来了,就怕主公有个什么闪失,那我们不得又回到之前那苦日子啊。”
“呸呸呸。”
在旁边吃着饼子的一女子闻言,冷眼斜睨了他一眼。
“冯二,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死了主公都不会有事。”
刚刚说话的男子这时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忙啪啪打了几下自己的嘴。
“我这张臭嘴,瞧这说的话,我们主公定能福寿绵长,与天齐寿。”
“下次再乱说,我可不介意让你长长记性。”
“是是是,百夫长,我下次绝不再犯。”
很快这个话题也就被揭过,大家又聊起了其它的。
“如今这日子确实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谁说不是呢。”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看着手中盛粥的碗,“前段时间我收到家中来信了,我娘说她过得很好,真好啊,我娘都会写字了。”
行军打仗中通信实在是困难,他们寄信回去还相对容易一些,家人寄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很多时候,家人们按照上次寄信的地方回过去,大军早就离开了。
几经辗转,能拿到手中的信件少之又少。
三个月能收到一封家书都算是频繁的了。
“我爹也给我寄来了,说是今年的冬下麦抽穗了,看样子又是丰收的一年。”
“你这信怕是送了有一个月了吧,这都差不多到收割的时候了。”
“嘿,能拿到就行,算下来确实都快收割了。”
“也是,能拿到家书就不错了,这收了小麦后啊,我爹娘的日子应该就能轻松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