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那个道士的目光便如同被锁定了一般,死死的看着老张,看的老张头皮麻,因为那种眼神就和一个野兽看见了自己久违的猎物一般,简直可以用如饥似渴来形容,目不转睛的盯了一会儿之后,因为停下了祭祀的原因,顿时引起了那个老头子的不满:“道长……这祭祀可来不得半点马虎啊,你……”
这个道士的凝视一被打断,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亦或是改进,反而离开了棺材的所在,朝着那老头子走去,凑在他的耳边不住的轻声低语了起来,一开始这老头子脸上的表情还没有任何的改变,可在几个呼吸间突然露出一个狂喜的表情,随即又被压抑了下来,让我整个人顿时有了一种很是不好的预感。
很快这两个人的交谈就结束了,那道士也没有再回到棺材旁,而是走到休息区休息了起来,至于那老头子则三步并两步的朝我们走了过来,冲沈潜鞠了一躬之后,忙不迭的走到老张的身边,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会后,突然一把拉住了老张的手:“这就是侄女的侄子吗……看上去可是一表人才啊,可惜,可惜!”
“可惜?”
我和老张对这一个收尾的词语感到很是迷惑不解,莫名其妙的可惜什么啊,这老头子看我们询问,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一脸慈祥的看着老张,笑着说道:“侄孙女婿自从迎娶了我的侄孙女之后,就没有再回来,甚至现在,难得你这个做侄子的人,会这么有心思,若是早一点来的话,这侄孙女也不会这么的遗憾吧。”
这话说真的听得我那个毛骨悚然,这才恍然大悟,这道士和那老头子的表现为什么那么的古怪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沈潜之前的那句话刻意的将老张的身份给暴露了出来,这样本来因为老张还存活着很可能无法正常完成的葬礼再次有了完成的希望,不容他们不激动,毕竟一个人的侄孙女终于可以完成仪式下葬了,另一个跳了这么久的大神,总算可以拿钱走人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转向沈潜,就想要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着实又砸不下去,被围观是一个因素,但是没有感应到这沈潜在害我们,又是一个因素,总之这场面让我觉得实在是太头疼了,这一群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接下来就是一些闲聊,开始这老头子还拉着沈潜的手,一直聊沈家最近的动向,但沈潜似乎对这些东西并不感什么兴趣,所以聊着聊着话题不由自主的就转变为了躺在那棺材里面的那个女人的事情上去了,沈潜聊着聊着,那眼神就会看一下棺材,一副很担心的模样,在那老头子疑惑的询问下,沈潜很是担忧的问道:“刘老爷子……你这女人从我家接到请帖起到今天恐怕都不止七天了吧,你每天还这样做法事,难道不担心尸变?”
刘老爷子笑了笑,将这件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因为他这侄孙女被老张的叔叔送回了苗寨以后,也就没有再嫁,属于离异,死后自然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有些不符合传统,所以便找了一个道士来给他这侄孙女配了一场冥婚,但是等冥婚后才现自己的侄孙女身上链接着一个拘魂为仆的诅咒,这诅咒虽然已经成功的将那人给克死了,可却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拘魂为仆的诅咒,被弄成奴仆的那一方,不得有直系血脉的传承,不然产生灵魂共振,会阻止自己的先辈入土轮回,这样一来,施展诅咒的那一方同样也不能轮回,如果不能解决这件事情的话,唯一的下场就是变成孤魂野鬼直至魂飞魄散,所以他们这段时间一边施法,一边在找那被拘为仆人的直系亲属,如果不是我的话,老张早就被弄死下去和他的父亲一起给那个女人做奴仆了。
当然刘老爷子的话并不是这样说的,说的很是有水平,如果不提前知道内情,恐怕很难听出是在说和老张有关的事情,毕竟他们现在的目的就是稳住老张,在老张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好弄死他,而这样一来我们也不得不刻意的提出一些问题,装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沈潜偶尔会说出一些和老张身份有关的事情,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些什么。
一阵客套和寒暄之后,婉言谢绝了这老头子和那道士的热情邀请,我们便离开了苗寨,去了附近一家客栈住下,一进入客栈沈潜就拍了拍老张的肩膀,让老张先去睡,然后和我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似乎是要和我聊一聊,我叹了口气盯着沈潜的眼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把老张这样直接的推出去,有什么好处吗?”
“我不将他推出去,难道还要等他们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直接用一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直接将老张给杀死……这仪式若是完不成可不单单对那女人有伤害,甚至会对那群黑苗的底蕴都有伤害,你认为他们会不出手?”
我有些愣,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的确有道理。
“对了……你看这是什么?”
我看向他冲我扬起来的手,现他的手上不知何时仅仅的攥着一条不但蠕动的红色小虫,看上去很是有点像蚯蚓,但比蚯蚓要红得多,简直恶心的要死,而这东西一个劲儿的往沈潜手中钻,但不知道为何始终钻不进去。
“这是?”
“这是尸线蛊,用于联系诅咒双方的一种蛊虫,在我们三人进入的那一刻,他们已经有所感应,就在我们三人身上下了这种蛊,只是我们没有中诅咒的,这虫钻不进我们体内罢了,与其让他们怀疑我们三人,倒不如顺水推舟将老张推出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去休息会儿吧,一旦老张体内的蛊虫作,他会自己前往苗寨,我在他身上弄了些手段,等他一有所动作我就会觉。”
说完他便自顾自的进入房间休息起来,而我就站在客栈的天台上吹着风,对这件事情感到尤为的头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脑海里面突然传出了一道戏谑的声音:“快十年不见了,你还是这个老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