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了这久违的分析之后,看看时间,我们差不多在这个地方耽搁了将近三个多小时,以至于现在都三点钟接近四点了,我们三人商议了一下,我们得尽快去看一下老张父亲的坟墓里面的尸骨,但由于现在这个时间点去查看的话,着实有些不合时宜,再加上老张叔叔明天八点上班,我们决定睡三个小时,便展开行动。
我因为这段时间实在是过于疲惫,都没有怎么睡好觉,所以一沾枕头,很快就睡着了,但是这两天经过了种种伤痛的回忆给洗礼的老张二人,能否睡着,亦或是又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那就不是问我能顾忌到的问题了。
当提前调好的闹钟响起的时候,我眼睛一睁,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走出卧室才现老张叔侄二人早已经起来了,甚至连早饭都准备好了,估计这两人可能一夜未睡不说,又撇开我这外人谈论了一些私密话题吧,想想都觉得辛苦。
胡乱吃了一点早饭之后,我和老张便收拾好了自身的行李,因为我们去检查了老张父亲的遗骨之后,就要直接赶赴燕青给我们安排的接头人所在,尽快汇合,要抢在那恶毒的女人彻底将拘魂为仆之前,要把这事情解决不可,不然这老张恐怕也得步他父亲的后尘。
老张父亲的坟墓就在安置在离老张叔叔的房屋不远处的山坡上,那里绿树繁花相互簇拥,环境那可是一个好字无法彻底形容完的,当然还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如果没有这些高高矮矮的坟墓和墓碑存在,老张父亲的坟墓就在这些墓群的深处,如果没有来过的话,还真不容易找到,而且这地方已经到了老张叔叔他们哪个村视线所不能达到的地方了。
老张站到自己父亲的坟墓旁,看见自己父亲的墓碑以及墓碑上的照片的时候,整个人说实话还是挺动容的,在自己父亲被外界认为失去了那么多年后,老张还是来探望过自己的叔叔,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曾离自己朝思暮想的父亲如此的接近,叹了一口气,眼睛里面还是闪烁起了泪花,接过之前我随身带的一些本来要用作符箓的黄纸,勉强当做纸钱烧了烧,磕了几个头,开始对着墓碑说起了这些年的一些辛酸话。
而这个时候,我也没有专心致志的听他说这些话,而是拿出一些工具来检查老张父亲的魂魄,先是将一碗水放在地上,然后将一根经过灵魂力量炼制了的筷子竖在水中,如果竖起来往哪个方向倾斜,就证明周围有怨气存在,这招式是找鬼最实用的招式,但是在这里却遇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失败,筷子根本就没有立起来,试了几次之后,我在其他的坟墓外试了试,多多少少都有些反应,这样比对下来,也就是说老张父亲的魂魄根本就没有在这坟墓中。
而我之所以会同意让老张在这紧迫的时间里面,举行那类似于慰问仪式的哭诉,还将我为数不多的黄纸让其作为纸钱,第一让他尽到作为孝子的义务,第二就是要为我接下来的行动做一些铺垫,这行动自然就是开棺查看,而老张所做的那些,则是万一我的猜测失误,做出的一些补偿……
将哭诉完的老张赶到一边之后,我拿起铲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挖掘起了坟墓来,这度那叫一个轻车熟练,而这坟墓本来就做的浅,在老张他们反映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挖到了棺材板上,在他们的注视下,我一把掀开了这棺材,除了扬起的灰尘和棺底些微的尘土之外,用空空如也来形容,那再合适不过了……
因为老张父亲的尸骸根本就没有在这坟墓里面!
再仔细看一看这看上去并没有被动过的坟墓,估计这尸体已经丢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从而导致已经被挖掘过的坟墓,已经彻底的恢复成了原状,我赶紧拿出夏流以前的那个罗盘,因为离开了死亡沙漠,这罗盘早就恢复了正常,攫取了一丝纸人中的灵魂气息后,罗盘缓缓转动了起来,但是除了探寻到了纸人中的气息之外,根本没有现有任何老张父亲存在的迹象。
看到这一幕,我叹了一口气,看来不想生的,还是生了!
按照苗道黑巫师的行事风格,这老张父亲的尸体估计被带回苗寨去垫尸底了。
垫尸底在传统中是一种很是损阴德的下葬方式,也就是名义上的尸体重叠下葬,因为古人很迷信的原因,认为将死人的尸骸,或者是活人放在墓主的尸体下垫底,垫底的后人就会世世代代的沦为这墓主后代的奴仆,生生世世无法逃脱这宿命,不过这种方法在古代大多都是皇帝为了对付政敌,担心政权受到威胁,从而挖掘其墓穴,再在其墓穴上建造墓室,以镇压其气运。
而苗道黑巫师则不然,他们的奴尸虽然大部分都源自于这垫尸底,但是其作用主要是拘魂为仆,更多的意味则是报复,有着一种鱼死网破的意味,就是一方受到了损失,必须要拉上另外一人一起受罪,甚至让其全家来陪葬,而这正好符合那被赶回娘家的苗女的复仇心态。
女人心这是海底针,不是那么好揣测的,而出轨的人反而要比没出轨的人要强势一头,反而觉得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这倒在如今社会是一种病态的常情。
在老张叔叔惊愕的表情中,问出了那女人所在苗寨的具体位置,让他埋葬一件老张父亲的衣服进去,然后将墓穴填好后,也不管他的反应,我和老张也不敢再耽搁,便打了一个车,朝着那苗寨赶去,在半路上又接到了燕青的电话,得到了要助我们一臂之力的白苗巫师接头人的地址,在即将到达苗寨之际,从刚刮擦了底盘的地方,不得不调转方向,再次撞了底盘,让那司机在一旁叫苦不迭。
当车子停在了一家很是有着苗族风情的茶楼后,一只很是细长的手将车门拉了开来……
“等候你们多时了……远方来的盟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