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救我啊,我再也不干坏事了!”
那阵玻璃的脆响就好像刚刚才生一般,尤为的清晰的印刻在了我们的脑海中,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弄得有些懵,这个就是所谓的惩罚,让大怨鬼将选出来的人员直接带离车厢外,而且这个大怨鬼还是被主办方改造成了将我们当做他们不肖子孙的大怨鬼?
这就是所谓的重伤不致命,这完全就是将被选出来的那个人往死里面推啊!
司机听到了玻璃的脆响,自然很是懂事将车子保持动机不断震动的情况下后,将车给停了下来,感受到了大巴车的停滞,我们这些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得像一个有一个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的人员,这才从那类似于愣的放空状态中挣脱了出来,纷纷围拢到了窗户边上,向那位被拖下车的壮汉望去。
那个壮汉似乎是感受到了我们的注视,一下子哇哇大哭了起来,脸上原本看上去很是凶狠的横肉一下皱成了一团,从一个感觉上随时有可能提刀上马灭你全家的打手,瞬间秒变终极一班的金宝三:“我对不起大家,我不该说谎,那些事情我都没有做过,只是经历过,而且被欺压的对象都是我……我对不起大家,我只是担心如果我不够狠的话,你们会直接选择放弃我,我错了,我错了,求求大家救救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戛然而止了,那个将他从车上拖下来的大怨鬼早就在他向我们哭诉之前,就以一种比他还要声势浩大,哭天抢地的高姿态直接盖过了他类似于悔过自新的哭诉,随即便是一只手从他的胸膛里面穿透了出来,鲜血顿时如同一个喷泉一样从他破损的胸口中如花一般的绽放开来,在洋洋洒洒和不断新旧交替的雪地上渲染的像一幅惊艳的雪地腊梅画,看得我们一阵心惊胆颤,就这样这个壮汉的脸上浮现出窒息一般的绝望,扑通一声就静静的躺在了纯洁无暇的雪地之中,轻轻地没有再出一声无用的哀嚎。
我在这个壮汉被刺破胸膛到跌倒在雪地里面不知死活的过程中,还是凭借我在大学三年多里面学到的医科生本能,看出这个男人和被我一手刀击晕过去的猎户一样,都没有伤到心脏只是损害到了肺叶,只要抢救及时,都还能活,而说实在的这个壮汉估计能够熬过的时间,还要比猎户要长得多,先这个壮汉体质要比猎户要好许多,其次他处于冰天雪地里面,温度低,代谢慢,那些在雪地里面被腰斩后都还能存活几个小时的例子倒不是没有。
“插播一条通知,被放逐出了车厢的人,不得救援,若擅自离开车厢,将会被处于同样的惩罚……”
这条广播乍一出现,倒把我们吓了一跳,但下一刻就有人开始噗嗤的笑了出来,这个人本来就是我们挑出来进行试验的牺牲品,谁还会去救他,再加上他会有这样的后果纯属自己作死,叫他要把自己弄成一副向上天就能上天和太阳肩并肩,想下水就能和王八嘴对嘴的高调姿态,弄得现在装逼被雷劈了那也是他自找的,如果我们中有人还会用牺牲自己的姿态去救他的话,那纯属是脑子秀逗的无可救药了,所以说主办方千年难遇,才插播一条的广播,真的是想多了。
不过有了这一次的经验之后,我们这些还在车厢里面的人总归是知道了这个天黑请闭眼游戏的惩罚措施的严重程度,虽说那个壮汉的遭遇让我们很是心惊,但是心里总归是有了底。
就这样焦灼的等待了十分钟之后,广播再次响了起来,通知我们游戏再次开启,这次我的运气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好,仍然是陷入了深度的鬼迷心窍中,可谓长相决定待遇这一句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虽说如果是我被攻击的话这句话就会变成长相于待遇成反比……
等这深度鬼迷心窍结束了之后,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被一个胸口破开了一个大洞,如同之前的那个猎户一般猛烈地咳嗽起来的人给吸引住了,这人和那猎户不同是一个生死组的成员,想到级别要比猎户高一点,应该能从他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吧,结果当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很是期盼的盯着他的时候,他就哀莫大于心死的告诉了我们一个残酷的事实……
“黑色的袜子……”
下面呢?
下面就没有了?
他这短小精悍的话语一下子带动了我们所有人的情绪,得到了他很是肯定和抱歉的答复之后,我们这一瞬间都哀莫大于心死了起来。
每个人都很是沉默的将自己的裤脚提了起来,都是黑色的袜子……
因为在参赛之前所有人都被告知这次考核是在山里面进行,毒虫之类很多,必须穿长袖长裤黑色长袜。
而这个人的以重伤的代价换来的消息就是一个类似于……
“老师这次开始的重点是什么呀……”
“整本书都是重点!”
这般残酷的事实……
所有的人都开始面面相觑了起来,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一种想要选择死亡的绝望!
随手一手刀将他砍翻之后,我们便开始进行了没有意义的讨论,毕竟所有人都被划进了考试的范围,呸,嫌疑人的范围之中,难不成还要进行石头剪刀布或者点到谁就是谁?
我没有办法融入他们这般无脑的争论中,坐在后排无奈的玩着之前分给我木牌,心里也没有半点的担忧,毕竟就算我被选为了内鬼,我也不会步那个壮汉的后尘,毕竟几个大怨鬼还暂时对付不了我。
“斌哥……你在做什么呢,不去和他们讨论讨论?”
一旁的张雨琴静静的坐在我的身旁,好奇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冲她说道:“我这是在感叹呢,死了的人,令牌却给我们这些活着的做了嫁衣,整整七个人,到头来,我一个,张晓彤两个,那个男人三个,雨琴你是不是觉得很残酷啊!”
“残酷是残酷,我关系的不是这个,而是明明是死了七个人,你们却只有六个令牌,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还是你小学没有毕业呀!”
张雨琴很是无语的看着我,傻傻的笑着。
七个人……却只有六个令牌?
我细细数了一下,现自己并没有算错,想着想着,突然脸色一正,一拳砸在前方的靠背上。
艹,这套路玩的真深,不过还好我聪明,总算是明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