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侯能够彻底的消化这个烙印了,他也就不用再去翻阅和查阅这些信息了,这些东西就是他自己的了,那是信手拈来,就好像他原本就有这数百年的经验一样。
但是,这个精神烙印是如此的强大,强大到几乎是夏侯精神力的数十万倍的强度。就好像一条菜青虫想要吞掉一头大象,这怎么可能嘛!
天巫的秘法,在他死后留下的精神烙印中已经印入了独特的法诀,只要有人传承了这个烙印,在一定的时间后烙印就会主动的和人融合在一起,只要那人的精神力足够消化这个烙印,天巫一辈子辛辛苦苦得来的所有知识和智慧,就彻底变成这人的了。前提是,那人的精神力,一定要和天巫的相差不远,最少也要五鼎或者六鼎的巫力水准,才能勉强的融合这个烙印
而夏侯呢?一鼎都不是,才九等巫武的水平!那精神烙印轻而易举的影响了他的神志。让他心底最暴虐最不安分的那一部分情绪冒了上来。这也就是他最近几日有点失常的原因所在。并且正好是在夏侯向安道尔挑衅,浑身气血膨胀。精神力波动最大的时候。引发了那烙印中留下的法诀,自主的开始了和夏侯精神力的融合。
问题就在于:夏侯没有那个实力去融合这个精神烙印!
天巫留下的烙印,是非常温和的那种,它只会主动的引发融合的过程,但是并不会强行的和寄主的精神融合,因为要考虑到寄主的安全。不可能说天巫留下了一份巨大的遗产。结果继承遗产的后果就是继承人被巨量的信息直接撑死罢?
可是要依靠夏侯自身的精神力慢慢的增长,最终融合这个烙印的话,没有数百年的时间,那是不可能的!夏侯如今陷入了昏迷,不能修炼,他的精神力就只能缓慢的增长,等到自我增长的格神力能够融合这个烙印的时候,最少也要数百年。
刑天大风、刑天玄蛭他们虽然经验缺少,但是毕竟随军的巫士中也有巫殿的高明人士在。这些巫殿的巫士是故意挑选出来的那些巫力不甚强的,但是见识都不错。一行人凑在一起,你说几句,他说几句,也就是一阵的功夫,他们就正确的推论出了夏侯身体内如今的状况。
刑天鳌龙第一个叫嚷起来:“怎么可能呢?篪虎如今才是九等巫武,距离一鼎大巫的巫力还有老大一截呢,就不要说五鼎六鼎的水准了。就是我们,在家中长老们的帮助下,没有近百年的苦功,也别想升到五鼎、六鼎的水准。”
刑天玄蛭阴沉着脸蛋看着沉睡中的夏侯,突然冷喝道:〃篪虎是我们的友客,总要尽力的帮他。而且。相信你们也知道一个纯粹的土性巫力的大巫意味着什么,土不仅可以克水,更能生金,我们刑天家的本命属性,就是金!“
刑天磐呆了一下,看着刑天大风问道:“大哥,你知道二哥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刑天大风满了他一眼,喝道:“不要问我,你有胆子就去问家主罢。在巫殿的大巫赶来之前,给我想办法去山林里找这么几种药草:迭神草、迷仙藤,还有。最好能找到万年以上气候的参、芝、首乌之类,这些都可以刺激我们大巫的神识增长,对篪虎总有好处。”
一名刑天家的中级军官呆头呆脑的问刑天大风:“去山林里找么?海人的巡逻队怎么办?〃
刑天玄蛭恨不得把这个远方的表亲一掌劈死。他怒喝道:“海人的巡逻队?他们不招惹你们,你们就不要管他们,若是他们敢进攻,就宰了他们?出动人手,漫山遍野的给我去找,总能找到一两颗的罢?这里的山林,很多山林亘古没有人迹的。”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三天的时间,这些把搜索范围扩大到数千里方圆的巫们,还真的弄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草药,刑天大风他们也不管啊,只要是能刺激精神力增长的,就全部轧成了汁水给夏侯吞了进去。其中很多在刺激精神力增长之余,更多的效果是增厚真元的极品天材地宝。结果就生生的让夏侯体内的真元浑厚了三成,差点没活活撑爆了他。
如今的夏侯啊,就真的等于是一个大火药桶,随时可能爆炸,体内的真元,还是那种被魔焰魔风精炼过的元力之源,己经漫溢到无法承受的地步。奈何他的皮肉大结实了,一时半会的那真元还没办法撑爆他。不过这也就是早晚的事情,对于炼气一事一窍不通的刑天大风他们,如果在给夏侯喂几颗万年人参、灵芝之类的进去,怕是夏侯就真的要炸成肉末了。
三日后的傍晚,夏侯所居住的单独的术屋外,白正抱着一头倒霉的黑厣,被他一大口一小口的吞着。说起来白也真辛苦,早就对这些日行万里,显然肌肉极其结实的坐骑起了不轨之心,但是因为夏侯盯着呢,不让他对军用坐骑下手,他的口水流了多久啊,那真的是口水哗啦啦的向下流淌,就是没得下手的机会。
可是现在好了,夏侯倒下了,没人管他了,白在军营中那是胡作非为啊。一鼎大巫以下的,没人是他的对手,和一头修炼了白虎真解拥有妖丹的貌琳打斗,不是一鼎大巫还真应付不过来。而黑厣军、玄彪军中的一鼎大巫呢,都是刑天家的亲戚门人,看在夏侯的分上,谁和白计较啊?不就是两匹坐骑么?杀了就杀了罢。
所以白这几天那个欢快啊,吃得满嘴流油。他是吃了黑厣吃玄彪,偶尔还跑去隔壁纳军的大营里偷几条大蟒改改口味,时不时溜达去防风家的营地里把他们那些珍奇的坐骑偷掉一头,三天的功夫,坏在他手下的坐骑都有三十几条。
‘咯咯’的打了个饱隔,白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爪子上的鲜血,歪着脑袋在那里盘算。到底是希望夏侯醒过来呢还是希望他别醒?夏侯醒过来了,自己可就没这么好的伙食了,成天吃热辣辣的血食,多快活啊。可是夏侯不醒过来么,对于白来说,夏侯可是父亲和兄长一类的人物,这畜生心里还真舍不得夏侯。
吧嗒了一下嘴巴,抓开那头黑厣的脑袋吸了一口脑浆,白嘴里‘哼哼’的呜呜了几声。晃了晃长长的手臂,白很大度的想到:“等我再吃几天好的,就让他醒过来吧。晤,趁早再去偷一条活的吧,这心脏热辣辣的好吃啊。”口水稀里哗啦的又流淌了下来,白狠狠的对着夏侯门口系着的那头墨麒麟盯了好几眼。终于还是不敢对一头麒麟下手,摇摇摆摆的把那头啃了小半截的黑厣丢进了夏侯木屋后面的水沟里,白就要再次向黑厣军的牲畜棚出发。
一只极其细嫩仿佛青葱样的小手突然出现在白的脑袋上,重重的一巴掌拍下。直接把白拍得砸在了地上,晕头转向的半天爬不起来。
白那个恼怒啊,心中杀机暴涨,山林中谁不知道,貔貅的脑袋碰不得么?居然有人敢动手打一头貔貅?尤其是白这样的近乎成精的国宝级的貔貅?一对猩红的眼珠子里面血光隐隐,白跳起来,张开大嘴就要发出尖叫声。随后,尖叫声猛的缩回了肺腔,白仓皇的抱着脑袋转身跑。
“乖,怎么弄得一身血呢?白,你可又没听话了。难道说在黎巫殿我让你吃了几天素,你就硬是学不乖么?”黎巫带着满脸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