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咬紧下唇,心里乱成一团,恨不得等冯湘一走,便抛了背篓盖子让容华辩一辩,到底是不是那玩意。
然答应了青儿到了安全地方,方可以打开来看。
再说不知青儿要将那东西给谁,她知道这东西对青儿而言是何等珍贵,青儿这么多年的小心呵护,怎么能由着她的私心毁了约定,给了容华。
容华见她神色变幻,向她看来,她忙收敛心思,拿了茶壶给他斟茶,掩去不安。
冯湘看不见古越表情,心里也没底,试着问道:“太子殿下,您看…”
古越这才重新从桌上拿起那块金牌向容华问道:“我倒是不愿你去,不过去不去,由你自己决定。”
容华将手一摊,古越将金牌抛于他,他顺手接了对冯湘道:“相思草,我到是有兴趣,不过我得要你们二皇子一个准信,省得我白跑一趟。”
他口气冷冷清清,全无听不出喜怒,更听不出对皇家人的等重。
冯湘心里不喜,然这正是传闻中的容华的性子,不管对皇家还得对个叫化,均是全无区别。
从袖中取出一封用火油封着的密函,双手奉上,“这是我们二皇子给容公子的。”
白筱上前接过,递于容华,容华折了看过,默了一阵才道:“你回去回你们王后,我这便启程。”
冯湘大松口气,“那下官先行告退,爷了车在楼下等候公子。”
容华冷声道:“你几时听过我导他人同路?”
冯湘心底一凉,倒抽了口冷气,知道自己犯了他的避忌,忙道:“下官这就回去回禀王后,在宫里恭候公子。”
容华这才淡淡的应了一声。
冯湘见他并没为难,悬起的心才算落了地,倒退出去,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等门关实,暗啐了一口,一个男宠,把自己摆上了天了。
啐完想古越对容华的神情,又嫉妒,又羡慕,低头将自己一路看下,又生出难以抑制住的自卑。
同样是取宠皇家的人,他就能做活得象个人,而自己就只能是条狗。
脸沉了沉,一摔袖子,下楼去了。
等门外脚步声远去,古越揭了慕离,眉头已然拧紧,看向容华,“凡事小心。”
容华轻点了点头,也叮嘱他道:“遇事,万万不可情绪过激。”
古越瞅了眼白筱,停了停方点了点。
容华背了药箱,走向门口,方回头对仍愣杵在那儿白筱道:“走了。”
白筱又咬了咬唇辫,才去将背篓抱在怀中,心里拧得难受。
看着他们为了株相思草这么辛苦,而怀中或许便是他们所要的东西,却不能让他们辩上辩,帮他们一帮。
随他上了方才那辆马车,将背篓放在车厢一角,蜷着身子缩坐在一边,抱了膝盖愣愣发呆。
突然脸上一凉,猛的抬头,见容华不知何时已取下慕离,手抚着她的脸颊,双眸黑如沉潭,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出了什么事?”
白筱长舒了口气,勉强笑了笑,“没事,相思草真这么重要?”
容华神色微黯,于她身边坐下,垂了眼睑,那是古越的命,“等我寻到了方法,便不再重要,暂时还离不得它。”
暂时吗?白筱眼角轻瞥背篓,“相思草是什么样子的?”
容华转脸审视着她的脸,“你为何对相思草如此感兴趣?”
白筱咬了咬唇,不该为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