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被锅里突然起火吓得厉害,心砰砰乱跳,还没能回过神,已被揽进他怀中,紧迫的束缚感让她觉得甚安心,仰脸看见他涌动着情潮的黑眸,即时愣住,直到他的垂着的眼已到咫前,才倏然警醒。
睁大了眼,正要制止,鼻间飘过的呛人烟更加浓烈,忙转脸看去,惊叫一声,“火………火………”
容华斜眼看去,方才一时意乱情迷,竟忘了灶中火未灭,被烧干的锅,哧哧作响,灶中火燃得更欢。
忙放开白筱,屏了气息,奔到灶前,将烧着的柴火抽出,尽数灭去,长吁了口气,转头看向仍杵在门口打望的白筱。
一番手脚折腾下来,脸上揩上好几处炭灰,花得不成样子。
二人四目相对,禁不住‘噗‘的笑出了声。
他勾唇笑笑,“要你做餐饭,你就筹划着烧了人家的屋子,这怨气可当真大得很。”
白筱很是难为情,又有些委屈,本来是想好好做这顿饭的,结果做成了这副惨景,“你当我愿意的么?”
他笑着起身,抬手轻抚了抚她的脸,手上沾着炭灰将她一张小花抹得更花。
忙背了手过来,用手背去擦,却越擦越花,终是忍不住笑了。
白筱抬脸看他,额头,鼻子面颊上尽是一块块或深或浅的黑。
在她记忆中他永远是干净得一尘不染,几时见过他这般模样,俊儒非凡的脸,已然难辩,甚是好笑,哪还忍得住笑。
堵在心口的那点残余不快,也随着滚出的浓雾化成了灰烬。
笑得够了,再看向那黑漆漆的锅灶,又苦了脸,这饭是吃不得了。
“出去吃。”容华无比爱怜的又抚了抚那张花猫脸,出了厨房。
白筱洗了脸,戴了人皮面具出来,见已然换过衣裳化成普通相貌的容华,仍是一身白色简单宽松长衫。
简简单单的款式硬被他穿得甚是华丽晃眼。
再看自已一身布衣与他的一身华服甚是不登对,想着金铺的那场不痛快,锁了眉头,寻思着不如叫他自已出去吃,她仍过隔壁混上一餐。
刚要开口,见他提过他早上带来的那几个几层的六角食盒,居然从最下面一层里翻出一套女式衣裳。
仍然是白色,不过不是她平时所穿的憋领,撒摆长裙,而是西越条件好些的人家女子常穿的斜襟窄摆长裙。
白筱懵懵的接了衣裳,眼角扫向那个食盒,不知那里面到底还藏了多少宝贝。
她从来不曾穿过西越这种款式的衣裳,甚是别扭,磨蹭着开了房门,立在院中树下等候的容华转身过来,眸子亮了一亮。
她以前在南北朝时所穿衣裳上身紧窄,正面的裙摆显扇形撒开,走动间飘逸优雅。而这身衣裳,上身同样的窄紧,下面的裙子却是顺着腰身,贴服着腰间直接向下,直到膝下才散出里面的百折里裙,腰间坠着的如意坠子,随着她走动,一下一下的轻轻摆动,更显得腰如摆柳,虽然少些飘逸,却多了番别样体态阿娜。
这样的衣裳她在‘平州’没少看人家穿过,不过穿到别人身上,她觉得还挺好看,穿在自已身上,就浑身象长了刺一样难受。
瞅了瞅他,脸没来由的红了,甚想扯个什么东西来遮了一遮,便勾画出的臀部曲线,不自在的在身上搓了搓手。
“我………我还是换回以前的衣裳。”倒退着想重新回到屋中,生怕他看见自已后面微翘臀部。
容华上前一步,握了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出来,“再换下去,出去也吃不饭了。”
他说着话,没忘视线又在她岙上溜达了两圈,近看越加的凹凸分明,曲线玲珑。
白筱涨红着脸,更是僵着不敢动弹,恨不得将屁股胸全吸进身体里,让自已化成一块平板。
他偏头笑了,“才十七,便这般古板,怎么了得?亏你昨天还能在那街角上教人家如何诱惑夫君。”
白筱‘轰’的下,浑身上下都燃了起来,他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横了他一眼,摔了他的手,向院门口冲去。
冲出几步,觉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