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莜跌趴在座椅上,盯着他擦拭着唇的手掌,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怒火直冲上头顶,她可以被人当成棋子,可以被人利用,但受不得这样的侮辱。
哪还理他是什么人,“你才是世上最肮脏的人。”爬起身,一脚朝他踹了过去,只想将他一脚踹出马车。
他没料到她敢向他动脚,本能的往旁边避开。
白莜在他愣忡之际,飞快跃出车厢,不辨方向的奔窜,他再也不要呆在这鬼地方。
古越返身去抓她,只抓到她衣袍一角,“嗤”的一声,手中衣帛应手而裂。
蹙紧眉头,大步向她追去,拽紧她的手臂,将她拽了回来,“你疯了吗?”
白莜怒极,已是豁了出去,反手踢打他,“放开我。”
他名为太子,实为一国之君。她一个女子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如此无礼,周围官兵侍卫个个面色大变,忙或垂眼,或看向别处,没谁敢存个看热闹的心。
古越也存了一肚子的气,这小女人实在放肆,脸色一沉,喝道:“闹够了没有?”
白莜想着已经闹开了,横竖是个死,不如闹个结实些,也让他丢丢脸,她死也没死得这么窝囊,踢打得更欢,张口乱骂,“你这个暴君,变态,你除了欺负女人这点本事,还能做什么?”
周围的人更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偷看古越板着一张脸,脸上聚了千百重的乌云,这时候,他就是个炮筒,谁碰爆谁,千军万马,却静的只听得见马息声和白莜的踢骂声。
白莜看着他越气,心里越痛快,踢打的越加不分轻重,见他窄眸里喷着火,只道他要拔剑了,突然天地一旋,一声惊呼,被他扛了起来。
他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单薄的身子扛在肩膀上,大步走向她的马车。
吓得面色惨白的知秋,忙撩了车帘。
他将她往车里一丢,一脚踏上马车,随后进了车厢。
知秋忙将车帘落下。
车内光线一暗,白莜反而有些害怕,刚才那不顾死活的气焰弱了些。
他握了她的腰,将她从座上拉起,自己在座上坐下,分了她的腿,将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沉声道:“被容华在金殿上那一闹,全城无人不知你将是我的女人,你再乱叫,我现在就收了你,也不用等什么成人礼,省得人说三道四。”
白莜胸间一哽,他腿上冰冷的铁甲透过她身下薄衫,一阵阵传来。
她心里一慌,僵了身子,不敢再乱动。
他将她往腰间挪了挪,握在手中的腰枝,纤细柔软得如同无骨。
锁着她的眼,她那双眼,大而澄澈,眼角带勾,说不出的妩媚,心间竟是一荡,一股热流自腹间窜向身下。
将她的身子摇了摇,“再叫啊。”
见她张了张嘴,欲说什么,松了一掌,顺着她后腰下滑,脑中闪过昨夜见她跪趴在地上,微翘滚圆的臀是何等撩人,身下更是燥热难耐。
大掌移到她臀部,着力一捏。
白莜吓得七魂失了六魂半,忙双手往后,将他停在她臀部的手掌压住,阻止他再有所动作,嘴里乱叫:“我不闹了,我不闹了。”
他板着的脸慢慢松了下来,“真不闹了?”
“不闹了。”白莜悬着心,七上八下,四面不着边,转溜着眼,试着脚尖着地,身子往外挪了挪,离他远些。可是悬在他腿侧的两条腿仅仅脚尖着地,除非大动作的扭动身体,否则受不了力。
试着踮了两踮,重心便有些不稳,身子晃了晃,他腿上铁甲擦过她腿间,顿时窘红了脸,伸手撑了他的肩膀,稳住身形。
手指刚触到他肩膀,想起昨晚那女子去碰他时,他眼里射出的像要杀人的寒光,手掌像是被蛇咬一样飞快的缩回。
他眸子一沉,“我没嫌你,你倒嫌起我来了。”
白莜瘪了嘴没吱声,不是嫌不嫌的问题,是不想自找麻烦。
他见她不答,刚缓和些的脸色又黑了下去,将放在她臀上的手移上,环了她的腰,将她搂紧,固在胸前的铁甲上,“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白莜翻了个白眼,记住个鬼,谁知道那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见他一瞪眼,忙道:“记下了。”
将窗帘揭了条细缝,瞥了眼车外,见不少官兵,不时的朝这边偷望,神色焦急,放下窗帘,回转头见他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身子顿时又僵了,“时辰不早了,你不用出征吗?”
他说过要去与容华汇合,该是要出征才对。
“不用你教。”他生硬的将她的话堵了回去,也掀了窗帘往外望了望,天色确实不早了。
他的动作不似白莜那般小心翼翼,整个窗帘洞开,窗外正往这边张望的人将她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的情景看了个透彻。
这姿势实在不太雅观,太过香艳。
她神色大变,小脸涨得通红,忙刷的一下将窗帘合上,“容华带着伤,你再不去,他要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