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了个哈欠,接着道:“你的床借我用一用。”
容华失笑,单手撑了右下鄂,“这孤单寡女,你就不怕我?”
白筱睡意袭来,翻了个身,面朝着里,含糊道:“我和古越不管长相,身高,体态都相差十万八千里,你就算梦游都不会弄错,我有什么可怕的?你如果不愿在那儿坐一晚就到别处睡吧。”
容华摇头一笑,熄了灯,起身走向帐门口,在地铺边停了停,在黑暗中见她将脸缩在被中,只留下一头秀发在被外,又是一笑,走出帐篷,见子涵坐在不远处一个台架上,带着戏谑的笑望着这边。
见他出来忙站直身,佯装若无其事的走开。
容华笑了笑向他走去,“看戏不想看个结局?”
子涵急刹住脚,转身笑望向帐篷,“你,当真让她睡你帐中?”
“她自小娇养,如何睡得惯那女营,由着她吧,即使是太子在此也会顺着她的。”容华睨了眼帐篷,背了手望向天边明月,在帐中闷了一晚,出来透透气,倒十分清爽。
子涵吃了一惊,将望向帐篷的视线转向身边俊逸的男子,他清俊的侧影在月光下有些朦胧之意,“她到底是什么人,要你和太子对她如此上心?”
容华垂下眼眸,笑了笑,“我也想知道她是什么人。”
子涵愕住了,目光不解的在容华和帐篷间穿梭,他费了这么多心思弄她来,居然是个不知?
“夜巡已过了,歇息吧,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容华拍拍他的肩膀,反身走向小帐篷。
帐帘在他身后落下,帐中只有她熟睡所发出的均匀呼吸声,宛然一笑,她当真放得下心,对他全无防备。
如果她知道他与古越。。。。。。摇头一笑,不知她是否还能睡得这么自在。
走到桌案后,将窗帘卷起,让月光撒入账内,将帐中铺上一层银白。
在案后坐下,拿起桌上书卷,也不点灯,就这月光细读。
不知是不是淡淡的月光晃可她的眼,她轻呢了一声,翻了个身,面朝了外,秀发铺满了粗布枕,将面颊衬得越加秀美。
他握着书卷,视线却落在她睡得香甜的小脸上,手握拳撑了下颚,陷入沉思,她到底是谁?
耳边仿佛有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耳边幽幽的叹了口,我阿娘总向我阿爹哭,说我以后铁定是嫁不出去的。
一个男子的声音低笑,为何你娘会如此说?
阿娘说,我性子太野,除非很丑很丑的男人,才能忍得了我,可惜我们家族没有长的丑的男人。
男子扬声大笑还有这般说法,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女子“咦”了一声,想起什么,笑道:“容华君,如果我们活着出去了,你娶我,好不好?”
男子笑得更爽朗,只怕出去以后,你便不肯嫁我了。
容华想再听真些,那两人的声音却消失了,他顺着声音细想下去,熟悉的剧痛排山倒海般的袭来。
他丢了书卷,死死的抱着头,咬紧牙关,屏了呼吸,强忍着那无法忍受的痛,硬是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惊吵到白筱。
足有半柱香时间,剧痛才慢慢消退,只剩下太阳穴上一阵一阵的。耳鬓的发束被汗水打湿,紧贴着面颊,身上的单衣尽数湿透,紧裹在身上,好不难受。
他抬起赤红的眼,睨了眼熟睡中的白筱,毅然起身出了小帐篷,进入一旁供他沐浴的围栏,舀了一桶凉水,当头淋下。
再睁开眼,眼里已如既往的静如止水,又舀了几桶水冲尽身上的汗渍,丢下水桶,拧了湿发,带着一身的水返回帐中。
取了干衣,立在案后静看了白筱一阵,见她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