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家里有活,他们一家子的日子才好过,哪会把这事往外推。
而且现在自己身子也好了,也能帮着做。
宋南絮见她应下,立马拍板,“木匠隔壁村我有认识的,至于怎么做,还得你费心帮去同他说一声,晚些我让明哥儿同你齐去了。”
二人把事情敲定,临了宋南絮又从新舂的米坛子里量了三升百米装进阿木娘的篮子里让她带回去尝尝新米。
等送走阿木母女俩,其余人也陆续起了。
今儿是宋梅回门的日子,昨儿夜里宋大山就递了话,只是赵玉学堂不好请假,就由着他顺便给揽月斋送菜,宋南絮带着姐弟去大房陪客。
赵玉今儿一身竹青色圆袍,上头一根打磨圆润的檀木云纹簪牢牢箍着头发,周身气度与整个院子格格不入,宋南絮盯着发了会呆,怪不得说麻衣粗布难掩国色。
见她两眼愣愣望着自己出神,赵玉颇有两分无奈,若说胆大,可能真没有比她胆子还大的,初见时她看向自己的视线就是如此直白。
就差没把你好看刻在脸上。
起先他也觉轻浮,可后面他才发现,她光明正大的看是一回事,有没有情愫又是另一回事,自己在她眼里和那些好看的花儿草儿也没甚区别。用乐姐儿无意透露的话来说,“阿姐管这个叫欣赏。”
“你没睡好?”
赵玉还在回忆,就见一张瓷透的脸凑到自己眼睑底下,满脸困惑,遂抬手捏了捏对方的颊肉,笑道:“没有,睡的很好。”
宋南絮一面挣开对方的魔掌,显然不信,“你眼圈都黑了,昨晚我都听到你夜起好几回了。”
赵玉神色一怔,随后微微笑道:“茶水喝多了。”
“你这眼圈也不像一日熬出来的······”
宋南絮有些狐疑的看了眼他,揪着他的衣裳企图凑近些。
赵玉不太自在的偏了偏头,笑道:“自小就这样,睡不好便显。”
宋南絮狐疑的瞅了瞅他细瓷般的皮肤,觉得似乎也有可能,毕竟底子太好,有点什么便能反应出来,就在她快要自我信服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后头响起。
“若是频繁夜起,可能是肾阳虚,心火亢盛,湿热下注等······”
明哥儿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打着哈欠要给赵玉搭脉,“玉哥,不如我给你号个脉,捡两副药吃吃。”
“不用,只是多喝了两杯茶水。”
赵玉错过身子,不让明哥儿搭脉。
宋南絮恍然大悟,怪不得支支吾吾不肯说,释然的拍了拍赵玉的肩,语重心长道:“虚没关系,补回来就好了。”
说完才觉有些怪,赵玉玉脸腾绯,眸光沉沉的盯着自个,一脸牙痒痒。
“呵呵······我去看粥。”
宋南絮脚底抹油,原来不管什么时候的男人都听不了一个“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