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思见她这般识趣,面上又松快几分。
“夫人知道你救了她,心中很是感激,只是眼下事忙,说是回头再专门邀你来府上做客,让你见谅!”
“夫人自己保养好身体才是。”宋南絮笑了笑。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二门上。
“那我就不送姑娘了!”
秋思施了一礼,见宋南絮顿脚未走,又道:“姑娘是还有什么事吗?”
听着身后一阵阵的惨叫,宋南絮捻了捻手指,毅然开口,“秋思姐姐不妨替我给老爷夫人带句话,若是为烧毁的茶树为难,我或许可以试一试。”
“你?”
秋思瞪大眼睛。
“那些茶树都被烧了,方才我听管事都说只能挖了,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既然是贡园的茶树想必也很珍稀,茶籽播苗也不是也要好几年去了,若是试一试,没准明年开春后还是能出芽。”
“姑娘,你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秋思姐姐,贡园被毁了是多大的事,怎么会和你玩笑!”
秋思见她敛了笑,一脸认真,不由的信了两分,喜道:“好,若夫人说起此事,我便将姑娘的话转达。”
“多谢,府中事忙你快回去吧,我也先告辞了!
两人分别,宋南絮一出张家,就看到驴车旁一脸急色的赵玉。
“怎么去了这么久?方才有人闹进去了,你没受伤吧?”
“没事,放心吧~”
赵玉将人上下一番,见身上无伤,这才将心落回肚里。
宋南絮拉着他上车,笑道:“咱俩去一趟衙门。”
“去衙门?”
“对,咱把婚碟领了,省的哪日你喝了酒又朝我撒酒疯。”
话刚说完,赵玉侧过头,似乎不为所动,若细看,只见他耳根迅速泛红,捏着缰绳的指尖发白,就连呼吸都急促好几分。
宋南絮只当看不见,将怀里的户贴拿出来,恶劣的在他面前甩了甩,“往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果不其然,赵玉耳尖红的滴血,就脸面上都染了层薄雾,故作镇定的嗯了一声。
宋南絮见他害羞了,一头歪在他胳膊上,徐徐道:“如今领了婚碟是对付秋收查户,眼下事忙,过半月田里的六月柿和土豆都要熟了,张家估计有桩大事,等我办完了将茶园弄好,估计都是年底的事了,到时候咱两再办场婚宴好不好?”
宋南絮知道古人重礼节,拜高堂,请宾客。
有钱有没钱,都要热闹一番,算是对外宣称合法关系。
村里人一般都是领了婚碟第二日就办酒席。
“好,都听你的!”
宋南絮用余光打量着赵玉,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
“近来书坊那边有些活,润笔费我存着等年底前拿出来,婚宴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好好去做你要做的事。”
赵玉笑了笑,抬手用衣袖替她将阳光遮了去。
“你这算不算背着我存私房钱?”宋南絮一把掀开面上的衣袖,直起腰笑道。
“应该······算!”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衙门。
望着匾额上衙门两个大字,宋南絮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赵玉是什么身份她很清楚,若不是朝廷规定成婚男女必要同来领取婚碟,她是如何都不会冒这个险的。
眼下只能信了当初老鸨的渠道和手段,能把他的假身份兜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