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絮好不容易拔出自己脚,听到姚氏的话气的脑袋嗡嗡响。
这女人还真是哪壶不提哪壶开。
再看赵玉,衣袖被扯断了一截,耷拉着挂在一侧,脸上也被闹了几道血痕,眼底一片淡漠,好似被说的人不是他一般,一个人孤零零的像是被世人所抛······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赵玉同自己诉说爹娘逝世的悲愤,眼底绝望和不甘,这种伤痛不是随便能提的。
宋南絮瞳孔微缩,心中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三两步上前,牵着赵玉的手,挡在他面前,睨着姚氏。
“你也知道你不是他娘,你有什么资格说他,再说了,谁有你这娘,那才是倒大霉。”
“你······”
姚氏没想到她突然冲了出来,舌头一时捋不直。
“你什么你,在这么多人面前撒泼打滚,一点没给自己孩子留脸面,亏你还能酸别人,先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
这一番话说的,大伙视线投向姚氏。
她先前又闹又滚的,身上满是灰土不说,就连衣襟都散开一大片,袖子挽在臂膊上,鞋都踢掉了一只,整个人就像个疯子一般。
旁边几个小孩,面上一阵青一阵红,有两个男娃上前扯了扯姚氏的衣袖,“娘,别闹了,咱们回家吧!”
“回家,回什么家。”
姚氏一把甩开自家孩子,刻薄的眼神恨不能将宋南絮扎成个筛子。
“我什么模样?我早早丧夫守寡到现在,就是县老爷来了那也得给我立个贞洁牌。不像有些人,小小年纪就捡了个大男人回家养着,臭不要脸。”
姚氏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宋南絮见对方这般不要口德,干脆也撒开了怼。
“我有个夫君就是不要脸,那你岂不是老不要脸,毕竟你比我嫁人几十年。”
“你······”
“怎么,这就说不出话来了?你在这打人,骂人,闹事,就算县老爷来了,那也不是给你立贞洁牌的,一把镣铐锁了你进大牢还差不多!”
此话一出,众人捂嘴嗤笑起来。
这么些年,姚氏基本上把人缘都败光了,谁在她门前多坐会,都要被呛几句,这还是头一次见她吃瘪。
“娘,咱回去吧!”姚氏的大儿子,见众人哄笑,一张脸都没地方搁了。
“回什么回,要回你自己滚蛋,你个孬货,你娘被人指着鼻子骂,你们不帮忙就算了,还嫌老娘给你们丢人!”姚氏哪时被人这么堵过话,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扇到自己儿子面上。
小孩被打的偏了头,见众人都瞧着自己,又气又羞,用手盖着脸猛的就冲了出去。
“不中用的死小子。”
姚氏朝地啐了一口,继而看向宋南絮,“你别以为你现在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欺压我孤儿寡母,会遭天谴的!”
“我欺压?你瞧瞧你把他的脸抓成什么样子了!”宋南絮将托着赵玉的脸,心疼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