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几人对视一眼,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般,笑的前仰后合。
其中一人蹲下身子,瞪着朱氏,“你是什么人,还使唤起我们来!”
“不是,我是想请您行个好,我真的憋不住了。”
朱氏急的面皮紫红,要不是实在憋不住了,她怎么好意思在几个男人面前开口。
“哎呦,怎么行行好?你手脚被绑着了,还想哥几个给你把屎把尿呢?”为首的男子怪笑,惹的后头几人坏笑不止。
三四个人聚在门口哄笑,嘲弄。
朱氏本想不求,奈何实在是急,容不得她有气性,只得再求,“您替我松个绑,我不敢跑的,也没力气。”
“嘁!一会给你松了绑,你拔腿就跑,我们哥几个可不是罪人了。”那人提着食盒从门边站了起来,笑的有一丝残忍。
“既然忍不住,里头又没别人,只管尿了就是,你以为这里面的怪味是哪里来的?这里面关过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说罢也不顾朱氏哀求,带着人扬长而出。
朱氏自从和宋大山成了婚,多少时间没过这种日子了,又多少日子没有这般低声下气的求过人,见几人走远,怒的破口大骂。
只可惜没了力气,那声音也飘不出三丈远。
人走了之后,院里又恢复到安安静静,纵使有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没人愿意管她死活,朱氏依着门扉软了身子,憋红了脸也阻止不了身下的衣物被温热的液体打湿,一股骚味腾起。
朱氏倒在一侧,无声落泪。
事情成了这样,都是她一手造成了,明知道她娘的心是偏的,却忍不下心,结果将自己砸在这里。
她真想揪着她,问问她为什么这么心偏,忍心将自己的亲闺女抛弃在这种肮脏地方?
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大山知不知道自己不见了?
她也不是没想过松口让老鸨回去取银子,可若是真的回去了,他知道自己在这种地方绑了这么久,会怎么看自己?
想着想着朱氏便觉眼皮打架,长时间没进食,刚刚又费力拱到门口撞门,早就体力不支了,沉沉睡了过去。
······
宋南絮吃过午饭,便蹲在厨房里捣鼓起来。
乐姐儿见她拿着竹筒在那里量红豆,也凑到她身边糯糯问:“阿姐,不是说今儿不包粽子了吗?”
“是啊,不包粽子。”宋南絮揉了揉她头上两个小包包笑了声,“今儿给你二哥拜师去。”
这阵子事情太多了,实在是抽不出空,眼下离端午还有几日,干脆领着明哥儿正式去张老爹屋里登门拜师。
“那怎么要准备这么多吃的啊?”乐姐儿攀着篮子看了眼,里头摆了各色各样的食物。
“这个叫六礼束修(xiu)。”
宋南絮怕她将东西弄散了,将篮子从她手里救了出来。
“什么是六礼束修?”
“就是给老师的酬金,感谢他的教导,是当学生的一份心意。”
“噢~”乐姐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阿姐,那我也要一份。”
“你要?”
宋南絮有些吃惊,随即笑开,“你要去拜谁做师父。”
乐姐儿一听,小食指一翘指着正在刷碗的赵玉,“玉哥哥!”
宋南絮:???
“玉哥哥最近教我识字了,我都会数数了,一~二~三~四······”说着掰着手指头数给宋南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