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絮见宋招娣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想着朱氏那性子这回去估计又要遭罪了,便也趿拉着鞋也跟了出来。
一出门,牛婶子已经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见她醒了笑道:“醒了正好,正要喊你们几个丫头起来。”
“婶子你昨晚也睡我家?”宋南絮一时没回神,实在想不到自己一张床能挤这么多个人。
“你这孩子,你们几个丫头叽叽呱呱吵个没完,就算有地睡我也不在这睡呢,是玉哥儿早上去县里送菜,特意嘱咐我和春花过来照看你们。”牛婶子睇了她一眼,哭笑不得。
宋南絮顺着她的话,见院里的驴车已经不在了,长吁一口,幸好有赵玉在,不然这回子去送菜,只怕到了县里都晚了。
两人说着话,床上两个也起了,揉着眼睛出门,“又吃饭了?”
宋南絮将指头压在唇上,示意几人别出声,只听隔壁院里静悄悄的,倒是一点不符合朱氏的作风,既然连骂都不骂?
几人一安静,就听有人细细抽泣。
有人在哭!
宋南絮连忙跑倒隔壁院里,只见宋招娣在鸡圈门口扶着门柱哭的伤心,一双眼又红又肿。
“怎么了?”
宋招娣回头见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南絮姐,怎么办?我······我家鸡没了?”
“什么?”
宋南絮忙勾了鞋跟穿好,连蹦带跳的进了鸡圈,整个鸡圈哪里还有鸡的影子,只剩几根鸡毛。
宋招娣见她进去倒腾箩筐,也没赶出一只鸡来,手脚都吓软了。
昨天夜里她就不该图开心,自作主张宿在隔壁,如今这五六只鸡全都不见了,她娘要是知道,不得剥了自己的皮。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贼人,想到此处又怕又气,眼泪似珠帘串子往下坠。
“别哭了,也怪我,昨晚让你了喝了口酒。”
宋南絮瞧她嘴皮都紫了,心疼的揽着她轻拍,“一会我和你一齐见你娘,你算算家里有几只鸡,实在不行从我后头捉几只补上,再不然,算我买的,我给她银子,她保管不会打你。”
宋招娣此时心里又气又愧,这事情怎么也算不到南絮姐的头上,只是哭着摇头,又说不出话。
其他几人也跟着过来。
听到鸡丢了,刘燕儿气的跳起来,“我去找我爷,我看是村里谁手脚不干净了,我这就去替你找回来。”
说着头也不回的冲了回去了,拦都拦不住。
牛婶子进来看了眼也觉得奇怪,“咱两家就是对门,怎么单偷这家呢,我家昨晚不是也没人,村里这些年虽然是穷了些,但是也没有听谁说少了东西的,平日出门干活,大把人不栓门的。”
宋梅挤了进来,恨的直磨牙,气的脑子发烫,走到院门口破口骂了起来,“哪家个短命背时鬼,贪了我家东西,也不怕吃了这鸡嘣了牙落肚里噎死。”
“姐,你别喊。”宋招娣忙阻了她,眼神瑟缩的看向正房,生怕朱氏冲出来。
牛婶子见她这么怕,将人拉到自己身后,“别怕,我们都在这,你娘也不好意思当着大伙的面打你,何况昨夜你娘不是也在家吗?”我送人的时候见屋里点了灯火呢。”
牛婶子这么一说,一群人更是疑惑了。
要说小孩子觉浅,朱氏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了,又是贪财惜金的性格,哪里能由着人家摸到自己鸡圈里偷了鸡还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