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两人同时张嘴,脸又红上一轮。
“你,先说。”宋梅怯生开口,面如粉桃。
相隔月余,脑中人活脱脱出现,花云川捏着指尖更紧张,之前想好的词,一句也想不起。
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她看起来清减不少,脸都不足巴掌大,一双眼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双颊如雾笼胭脂娇羞宜人,只是下颚一指长的疤痕,生生破坏了和谐。
花云川目中一痛,不觉伸手去抚,“还痛吗?”
宋梅惊了一跳,连忙用手遮着伤口,“没,没事,不痛了,你别看了······”
只顾着他来找自己欢喜,竟忘了自己下巴下那么大个伤疤,原先没破相对方就不愿意,如今自己破了相······
花云川见她垂头泪珠滚滚,手忙脚乱的扯着衣袖去给她擦眼泪,慌道:“怎么哭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你别哭了。”
他愈是这样,宋梅哭的更凶。
“你现在看我,心里肯定觉得我很丑,呜呜······”
“没有,没有,我没觉得丑。”
花云川被她哭的心乱,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捏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发誓,你没有丑,我只是见你受伤我心里难受,不是觉得丑,是心疼。”
四目相接,宋梅只觉自己身坠云端,眼眸大睁,“什么?”
“心疼,是心疼。”
花云川也顾不得害羞,剥白真心,“这些日子,我也不知道怎么,每回夜里总能想起你,我听南姐儿说你受伤了,我又着急又怕上回伤了你,你不愿意搭理我。”
宋梅越听嘴角扬的越高,“我没有不愿,我听花大娘说你去考试了,考的可好?”
“还行。”花云川见两人冰释前嫌,也乐的傻笑,继而将手里的纸包塞给宋梅,“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宋梅接过纸包好奇道。
“红,红糖,你要是难过就泡水喝,心里甜了,就不难受了。”花云川此时已经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脑袋快烧成浆糊。
“傻子~”
宋梅见他痴痴的,一张脸都烧成红锅炉,喜滋滋的收了东西,嗔了句。
花家这边,花大娘正满屋子翻箱倒柜,“嗳,上次我买的一斤红糖去哪了,你们瞧见没?”
“没有。”
刘氏和尹氏相视一眼,纷纷摇头。
“那就奇了,这红糖我还是特意准备明天媒婆上门送人的。”花大娘顿了顿,越想越气,冲了出去,站在院里大骂,“哪个杀千刀的,做贼都偷到我家来了······”
第二日清早。
宋南絮将晾好的阿胶糕过了秤,足足有两斤半,分别切成一厘米左右的薄片,各自用油纸装了一斤包好。
自己捻了一块尝了,软绵粘牙甜淡正好,还是熟悉的味道。
这个做阿胶的方子,还多亏她妈有一段时间沉迷养生,说外头做的不干净不卫生,非要自己熬,还逼着她在一旁学了做,说是以后想吃就自己做。
念及亲人,情绪又低落了下来。
赵玉见她忽然敛目,探手刮了下她的鼻尖,笑道:“不是说今日是去赚大钱的,怎得还没出门,士气就低落了。”
“没有,愣神了。”
宋南絮笑了声,连忙将东西都收拾进篮子。
“要不我今日陪你去吧!”
“不用,夏二叔不是说今日来找你学竹篾,你在家吧,端午要用的礼盒也要篮子,趁着他学,两人一起做,你也能松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