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恼人的声音,保姆车才飞快的发动起来,尽快逃离案发现场。
“汪汪!”车子拐出拐角之后,KIKI才跑到了别墅外面,在别墅门口嚎叫了两声,跑到两个中枪的人身边闻了闻,又去闻了闻那女仆,似乎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KIKI的吼声更大了。
KIKI的吼声引来了别墅里的另一个保姆,那保姆一看别墅门口的场景,吓的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往别墅里跑,准备叫人来,而这期间,KIKI已经撒丫子跟着那车的气味追了过去。
墓园里,一片肃穆,所有人都站在纪远风的墓前,微垂着头默哀。
这时,从墓园外面匆匆走进来一个人,神色严肃,却又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什么。待走近了纪远风的墓园前,才看清来人是肖靖。
肖靖在人群后面找到权司墨,一沉心,坚定地朝权司墨走去。
“墨总。”肖靖来到权司墨身边。
“怎么了?”权司墨皱了皱眉,偏头看了肖靖一眼,便知道出事了。如果没有大事,肖靖不会过来。
肖靖喉结滚了滚,抬手挡在自己嘴边,附耳冲权司墨低语了几句话。
权司墨的眼神眼见着变了好几变,脸色霎时变得铁青,紧抿着唇,双拳已经紧紧握了起来,看了身前的秋棠一眼,又觉得愧疚万分,一偏头,冲肖靖说道:“我们走。”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秋棠恰好觉得心口猝然一疼,下意识的转头,却见到权司墨要离开的身影,想都没想的伸手抓住了权司墨的衣角,小声道:“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权司墨一怔,紧皱的眉头却始终没有伸展开,转回身来,抬手拉住秋棠的手,“有些紧急的情况要去处理,恐怕,不能送纪远风最后一程了。”
“什么事?”秋棠心里很慌张。
“是公司的事。”权司墨的眼神很坚定,让秋棠不安的心有些放松。秋棠心想,肯定是她这两天太敏感了,所以变得草木皆兵。仔细想了想,秋棠缓缓从权司墨手里抽出手,点了点头,“好,那你去吧,这里没关系的。”
“嗯,我很快就回来。”权司墨再次给了秋棠一个放心的眼神,不再逗留,带着肖靖从人群外侧离开。
秋棠看了许久,直到权司墨的身影看不见了,才转过身去。
“两个人都死了吗?”走出墓园,权司墨一边问着肖靖,眼神已经变得狠厉起来。
“是,枪法很好,正中心口。”肖靖点点头。
那两个人本来是权司墨派去注意着权书昊的动向的,三年来未曾出过事,又因为别墅在住宅区,也有巡警,所以两人没有配枪,谁知道今天……更可恶的是,今天是纪远风下葬的日子,别墅里的佣人前前后后都来了,谁也相送纪远风一程,没想到,有人竟然趁火打劫!
“派人留在墓园里,务必保护好秋棠。”权司墨再次吩咐,已经随着肖靖来到车前,拉开车门上了车后座,“那辆车子朝什么方向去了?”
“朝西边走了,监控还在查着。”肖靖一边回答着权司墨的话,一边跟着上了车,坐到副驾驶上,吩咐司机开车之后,道:“机场、火车站、汽车站、码头,都是他们有可能去的地点,方向也都是往西。”
“那就赶紧停了所有班次!”权司墨握拳,狠狠捶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懊恼不已。这两天,他一直避免跟权书昊碰面,一是怕权书昊不接受他,一是觉得纪远风刚刚离开,他还需要给权书昊多些时间留给纪远风。只是没料到权书昊置身危险之中了,他还没来得及跟他儿子相认!
“已经在跟机场、车站、码头的负责人交涉了,只是……”肖靖叹了口气,“需要时间,恐怕一个小时之内的班次没有办法叫停了。”
权司墨没有说话,能叫停所有班次已经很困难了,现在能停多少就停多少吧!
“于景雯也被抓了,通知魏少唐了没有?”权司墨问。
“通知了。”肖靖回到:“太子爷在外地,上次腰部受伤,就是跟那个外号狸鼠的毒枭开了火,这次好像因为缅疆那边又有异动,太子爷亲自去了。”
“他回来吗?”权司墨问。
“回来,打电话的时候,太子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权司墨看了眼车窗外的风景,突然想到什么,立马转过头来,“权子衡呢?查到他人在哪儿了吗?”
“还没有。”肖靖有些愧疚。
“继续查!”权司墨声音都有些颤,他只能用怒气来掩藏心里的不安。如果孩子出了事,不!一定不会有事的!
邺城的西客运码头,人来人往,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停在了码头。
于景雯已经醒过来,怀里还抱着沉睡的权书昊,被身边的大汉拿枪抵在腰间。那大汉威胁道:“一会儿乖乖跟我们上船,不要试图呼救,因为没有人可以救你,你要是喊出来,不仅你会死,整个码头的人也会跟着你死。或者,你还没来得及呼救,我的枪就会不听话的蹦出一个子弹……砰!”
大汉嘴里最后发出‘砰’的一声,吓得于景雯一个激灵,连忙点头,“我,我乖乖听话!不要,不要伤害我们,不要伤害我们!”
“那就下车!”大汉推了于景雯一把。
于景雯战战兢兢的下了车,大汉随即跟上,抬起粗壮的胳膊搭在于景雯肩上。
在旁人看来,这样的画面好像一家三口,女人抱着熟睡的娃娃,男人揽着女人,身后跟着两个保镖。从女人和娃娃的穿衣打扮来看,不像是寻常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