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N=晚饭过后,就到了白轻轻给霍景郁进行针灸治疗的时间。在此之前,霍景郁需要洗澡,白轻轻自然也担上了帮助他的重任。好在之前已经有了一次经验,这次白轻轻轻车熟路地将霍景郁扶入浴缸。“有什么事的话叫我就可以。”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还沾着污渍的衣服,白轻轻随便丢了这么一句,便走出了浴室。换了衣服之后,白轻轻准备好接下来要用的银针,随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在脑海之中比量着霍景郁的情况。“做这样刺激治疗的话,会不会有些太快了……”白轻轻的指尖轻轻地抵着下颚,眉心微蹙起思索着。在处理有关自己专业的事情时,白轻轻很容易就会陷入深思,这就导致了她没有听到浴室之中霍景郁的声音。直到一声怒吼,才将白轻轻的思绪拉了回来。“糟糕……忘了他还在浴缸里。”
白轻轻慌忙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快速跑到了浴室前敲了敲门。“霍景郁?”
“滚进来!”
就算隔着门板,白轻轻也能听出霍景郁声音之中的愤怒。她缩了缩肩膀,面色有些尴尬的走了进去。“实在不好意思啊,刚才在想关于治疗的事情,没听见你的声音。”
白轻轻自知理亏,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最后在霍景郁铁青的面色之中,殷勤地捧上了浴袍。转身等了一会儿,待霍景郁整理好自己后,白轻轻这才将他推出了浴室。等白轻轻将针灸包拿过来的时候,就见霍景郁倚靠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外文的书籍认真地读着。或许是刚刚洗完澡的缘故,霍景郁白皙的面颊有些泛红,冷峻的眼眸沾上了雾蒙蒙的水汽,柔软下了平时的锐利。黑色的发丝垂落,上面还沾着水珠,顺着霍景郁的面颊滑了下去。房间中的窗户还开着一个小缝,夜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钻了进来,白轻轻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你到底治不治?”
发现白轻轻站在自己面前没有动作,霍景郁便有些不耐地掀起眼眸,结果却发现白轻轻正在看着自己。“我帮你吹吹头发吧。”
白轻轻缓过神来,随后跑入浴室之中,将风筒拿得出来。也不等霍景郁会不会同意,白轻轻就已经插上风筒,用温热的风吹理着霍景郁的头发。“你现在身体的免疫力没有那么强,头发湿着的话很有可能会感冒的。”
白轻轻悠悠地说着,心里想着自己现在好像个保姆。可惜保姆还有工资,她只是在这里忙活一场。霍景郁的脸色有些不耐烦,但却任由了白轻轻继续着动作。温热的风随着白轻轻的动作,滑过了霍景郁的脸颊和脖颈,房间之中回荡起了细碎的噪音。指尖穿插过了霍景郁的发丝,白轻轻倒有些惊讶,霍景郁的发质居然会这么好。她突然想到了今天回到白家时和白婷婷说的那些话。霍景郁又帅气又多金,确实要比陆子豪好上千倍万倍。“对了,你这几天醒来之后会不会觉得头疼?”
白轻轻一边整理着霍景郁的发丝,一边侧过了自己的头,轻声询问道。听见白轻轻的声音,霍景郁下意识地转过脸去。白轻轻身上穿着件简单舒适的衣服,绸缎一般的发丝铺散在肩膀之上,有几缕滑落在了胸前。她的五官精致秀丽,可偏偏生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直直盯着人的时候,像是能直接看透内心般,让她清丽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魅意。如今一张小脸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粉饰,看起来倒是顺眼了几分。霍景郁被自己心中浮现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么会看这个烦人的女人顺眼呢。“没有。”
霍景郁声音发冷的移开了视线。“那就好。”
白轻轻点了点头,看来长期的昏迷并没有给霍景郁落下什么后遗症,唯一需要的就是身体上的复健。“那就躺下,脱衣服吧。”
霍景郁一听愣住了:“你说什么?”
白轻轻正转头从一旁抽出了银针,面对霍景郁的询问,她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当然要开始治疗了呀,难不成银针还要隔着衣服扎下去吗?”
霍景郁的瞳孔一颤,拿着书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啊……你不太方便是吧,那我帮你。”
白轻轻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见霍景郁没有动作,她下意识地便伸手,结果却被霍景郁狠狠地拍了一下。“你知不知道医生的手有多么金贵。”
白轻轻有些吃痛地轻哼着。霍景郁则是晲了眼白轻轻,嘴角溢出了冷笑:“大学都没有毕业,还敢妄称自己是医生?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我母亲非要你来照顾我。”
“霍少爷,你既然知道现在我在照顾你,那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可不能惹我生气。”
白轻轻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随后看向了自己指尖捏着的银针。“万一,我这手一抖扎错了什么穴位,让您嘴歪眼斜了怎么办?”
“你敢!”
霍景郁呵斥了一声。白轻轻也不怕,在她心里霍景郁不过就是个纸老虎罢了,她就这么站在床前,朝着霍景郁扬了扬眉。霍景郁感觉自己指尖被气得哆嗦,但却已经伸手将身上的浴袍解了下来。因为穴位刺激需要全身进行,霍景郁只能仰躺在床上。这样的感觉让霍景郁心里别扭极了。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可白轻轻的眼神每每扫过了霍景郁的身子,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无论是出于医生这个职业,还是出于一个颜狗的审视。“再看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霍景郁怎么可能没注意到白轻轻的眼神,紧咬着自己的牙关。突然被抓包的白轻轻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下,将银针刺向了霍景郁肩膀上的穴位,但嘴上却默默地嘀咕着:“之前给你按摩的时候,早就都看遍了……”“你给我闭嘴!”
霍景郁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