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一座雅致的院落中。
数名歌舞姬正在表演古老的舞蹈,太鼓、尺八、三味线的乐声空灵清透,曲子飘忽迷离,仿佛一个喝醉的美女在自言自语,凄婉忧伤,如泣如诉……
酒也醉人,曲也醉人。
流风一护被酒所醉,而无心则被乐曲所醉。
两位手中握有无尽财势的大少爷,本应无比逍遥快乐,但此时他们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心中皆装满了烦恼,而让他们烦恼的罪魁祸首是同一个人。
白鹿!
最近遇到的烦心事情,全都有白鹿的身影,如影随形,挥之不去,仿佛人间处处都能遇到白鹿,真他妈的克星……
流风一护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发起了牢骚:“我以前就对叔父说过了,白鹿不除,必是祸患,但是他不肯听我的,一心一意对付月读组,我们压住了月读组,却被白鹿把家族搅得天翻地覆。”
无心幽幽的道:“你们都没有错,月读组不除,以后会成为一个长久的祸患,白鹿是一个随机的祸患,可能躺在家里,都有屎盆子扣下来。”
流风一护想起无心被扣的屎盆子,笑了:“我们从来都没有吃过月读组的大亏,但白鹿却让我们流风一族灰头土脸。”
无心淡淡的道:“织田新长年纪大了,变得更深沉狡诈了,但已不复当年勇,行事会有许多顾忌,担心名声受到影响,变得束手束脚,白鹿是一个不在意声望的人,行事随心所欲,天马行空,很多下三滥的勾事,我们不敢去做,但他敢,也正因为如此,他几乎没吃过亏,反而是我们处处受制于人。”
流风一护郁闷的道:“白鹿行事太跳跃了,抢走柳生明希,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我们流风家身上的时候,他却扭头绑走了丰臣柴田木村三家的大小姐。”
“白鹿明显是要拿三家的大小姐换盗圣了。”
“我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了。”
无心不动声色的施压道:“盗圣若是到了白鹿手中,可能会暴露许多你安插在各家的眼线。”
“我只能抢在盗圣跟白鹿接触前,将他给除掉了。”
无心耐人寻味的道:“丰臣柴田木村三家为了顺利换回各自的大小姐,肯定会严密保护盗圣,你要如何下手?”
“我们可以等他们交易的时候动手。”
“你知道他们何时交易?”
流风一护挥了挥手,乐声戛然而止,一群歌舞姬恭敬地鞠躬退下后,他倒了一杯酒,神秘的笑道:“今晚我有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她可能会带来交易的内幕消息。”
“什么人?”
“她差不多该到了。”
两个人喝了一会儿酒,一名武士进门禀告客人来了。
没过多久,一名身穿宫装的美少妇,走进了院落,清丽不失娇媚的面容,勾人魂魄的美眸,樱唇微张,高开叉的裙摆,走路的时候,会露出嫩修长的玉腿,散发着诱惑力。
她不是年轻女孩,至少三十岁了,充满成熟女人的味道,清澈的眼眸,笑起来如百花纷放,浅浅的梨涡,仿佛透着一抹娇羞,风情万种,在院落灯笼的映照下,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更显妩媚动人。
她不是柳生明希那种倾国倾城的美,她美得像一朵甜甜的梨花,举手投足,回眸浅笑,无不美得动人心魄。
她鞠躬坐下来,解开宫装外衣,可以看到一点肩背上的刺青,刺的就是花,从她的坐姿以及一举一动的韵律,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一个精于跳舞的女人。
“您好,一护大人。”美少妇分别打招呼:“您好,无心少爷,妾身四枫院里美。”
无心眉头一挑:“你是四枫院一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