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被谢酩嘲笑。
楚大公子整个人都趴在谢酩怀里,又蹭又闹的,还冲着谢酩最敏感的脖子呵气。
半点自知之明也没有。
谢酩沉默了一下,有些抱歉地察觉到怀里的身体一僵。
楚照流眼圈还泛着红,蒙了片刻,腾地抬头瞅向谢酩,不可置信地问:“你是禽兽吗?”
这么温情的时刻!
谢酩容色依旧矜冷,分毫看不出情动的迹象,只是浅色的眼眸不知何时已深若幽潭,静静地凝睇着楚照流微红的眼,捏了把他的腰:“我是个正常男人。”
对喜欢的人有欲念,谢宗主的态度反倒比楚照流坦然许多。
楚照流心知肚明欠的债太多,红着耳廓,想从他身上爬下去:“松开,我出去和燕逐尘交流交流病情,你自己解决一下。”
“嗯?”谢酩鼻音微扬,加重音咬着他话里的最后四个字,带有几分谴责意味,“自己解决?”
楚照流的眼神胡乱飞飘,就是不敢往下看,肃然道:“谢宗主,纵欲伤身呐。”
“夫人此话差矣。”谢酩的语气很平静,“你还没有给过我纵欲的机会。”
谢酩真是越发不要脸了!
楚照流耳根的红烧到了脖子上,开始后悔自己没边际的嘴欠胡侃:“这是在别人家的地盘……你还想做什么?”
他的所有反应都在谢酩的注视之下,局促、害羞、不安,每一分情绪对谢酩来说,都弥足珍贵,值得重视。
半晌,他微微一笑,按住楚照流的腰,牵着他的手,将头低靠在他肩上,偏过头,清琮的嗓音压低,诱哄道:“今天不弄你。用手,好不好?”
楚照流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
幸好谢酩不常笑。
……
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楚照流已经换了身新衣裳,头发也重新梳理过了,焕然一新的光鲜亮丽。
即使如此,他还是怀疑自己不能见人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他居然与人隔着一道门,和谢酩在屋里做那种事!
虽说在那场幻梦里做得更多更过火……但那也是幻梦。
这手还能要吗?
还能握剑吗?
楚照流捏着扇子,走路都有点打飘。
相比之下,谢酩就要从容许多。
楚大公子成天撩闲嘴贱,他收点利息罢了。
若不是时机场合都不对,哪会儿把这到嘴的鸭子再度放飞,早拾掇拾掇吃干抹净了。
楚照流感觉进入谢酩心境的时间不长,其实外头已过去半月,当真是观棋烂柯,魂香也在不知不觉间烧得干干净净。
燕逐尘闲得无聊,又不放心走太远,一直等在院子外边,罗楼主就令人搬来了一盘棋,眼下俩人正坐在院子里对弈。
啾啾蹲在石桌上,缓缓嗑着瓜子,两眼发直地瞅着黑白交错的棋盘,听到屋门终于开了,咻一下蹦起来,欢快地拍着翅膀冲过去,恍若一颗飞坠的流星:“啾!”
“儿子!”
楚照流弯眼一笑,一把抱住小凤凰,感觉到手里的分量又变沉了不少。
才半月不见,小家伙又大了几圈,几个月的时间,就从巴掌大的小鸡仔长得像只老母鸡了。
啾啾并不知道伟岸的母啾心里是怎么形容它的,满意地在母啾怀里蹭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