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酩:“自然要的。”
“我听说许多人家里都挂着你的画像,他们难道认不出你么?”
“……”谢酩微妙地沉默了一下,“画得不太像。”
楚照流是故意这么说的,闻言心里狂笑。
他在岛上转悠这么些天,当然见过那些岛民挂的画像,一个比一个三头六臂,高若巨人,满脸胡须,比怒目金刚还具威慑力,颇有辟邪镇宅之效。
谢酩注意到楚某人微微耸动的肩头,了悟过来。
楚照流哪儿是好奇,是故意消遣他呢。
看穿楚照流的小心思了,他也不恼:“风景怎么样?”
“很不错。”楚照流大大方方地夸奖了一句,放下扇子,戳了戳谢酩的胸口,“不过,你带我来这儿就是为了看风景?我可不信。”
谢酩是那么风花雪月的人吗。
谢酩沉吟一下,朝他微微一笑:“吱。”
楚照流惊恐:“?”
他还没反应过来,腰上就揽来一只手,带着他朝着崖下的海面纵身一跳!
嘭地一声突然入海,楚照流目瞪口呆。
敢情你带我走这么远,爬这么高,就是为了跳个海?
两人还在迅速往下坠着。
他迅速调整好灵息,纳闷地瞅向谢酩:“谢宗主,你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吗?”
见楚照流反应这么快,转瞬就呼吸自如了,谢酩略有点遗憾地别开眼:“带你去昨日说的地方。”
楚照流把小胖鸟用避水符纸一卷,递到谢酩眼前:“那至少也吭一声吧,你看你儿子,都要口吐白沫了。”
啾啾被吓了一跳,非常生气,委屈地留给谢酩一个悲伤肥圆且倔强的背影。
不准备和谢酩和好了。
谢酩抚了抚啾啾的背:“吭声了。”
“根据燕逐尘的诊断,我应该不聋,你应该也不哑。”
“你不是说,”谢酩悠悠道,“‘吱’一声吗。”
楚照流:“……”
那你还真就“吱”一声啊!
这次潜入海底,不像昨日那样仓促且杀气重重,俩人下在逃小香猪潜的时候,就有机会欣赏海底的景色。
随着不断的下坠,身旁时不时会游过些五颜六色的海鱼与各类生物,楚照流生在内陆,从未见过这些,不一会儿注意力就被转移开了,兴致勃勃地看来看去。
也就忘了拉开谢酩搭在他腰上的手。
一路下潜至底,落到处海底的平地上,谢酩才自然而然地放开楚照流,手递到他面前:“腰牌。”
腰牌?
楚照流眨眨眼,从戒指里摸出谢酩之前给他的那块通行腰牌,眼睁睁看着谢酩拿着腰牌,将腰牌按在地上的凹槽上。
一道灵光闪过,地面轰隆隆地,沉重而缓慢地开启了条缝,露出古朴的石阶。
下面竟然还有路!
楚照流愕然地看着谢酩将腰牌随手往他腰上一挂,努力镇定地摇着扇子:“谢兄,这是哪儿?你给我的腰牌到底什么来路?”
“流明宗代代只有宗主知道的地方。”谢酩回答得很平静,“腰牌是钥匙。”
楚照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