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了,就是她想睡,等会出工往这里来的社员们,也会让她睡不着。
孟跃进和刘雪贞都得往村里走,现在祠堂里就一个王升,他们才不理那家伙。
白雪就是爽,拿起昨晚杨楚生换的衣服,她洗衣服他张罗饲料,就如一对小夫妻一样。
说真的,白雪还真的有他们已经是小夫妻的感觉。走到不远处的那个水坑边,往清澈的水边坐,刚好有一块石头伸进水里,好像是专门给她洗衣服的。
要是一辈子能跟现在这样,自己养一大群鸭,再养一群鸡。两人就这样,早上起来了忙一阵子,然后喂完了那些鸭子和鸡,就可以坐在树下,又凉爽又能说着悄悄话,最好还要养两只羊。然后,然后还有,生下两个孩子。
“嘻!”这是白雪想得入神的时候,不由自主发出来的笑声。是一种向往吧,这美女从水里拿起一件衣服,撒一点洗衣粉,“唰唰唰”就搓起来。
突然,白雪俏美的脸抬了起来,还露出特别高兴的笑,听到鸭寮那边,杨楚生在唱歌“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这歌太好听了,而且歌词的意景,就如刚才她在向往的一样。确实她就搞不懂,他真的会作曲还会作词呀?
“喂,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呀?”白雪手里拿着洗好的衣服,看杨楚生已经在凉饲料,就笑着问。
“夫妻双双把家还。”杨楚生边搅着饲料边回答。
“这歌也是你一时兴起作的?”白雪边晾着衣服又问。
“不是,你没听过而已。”杨楚生又说。
白雪在摇头,不对呀,这年代有什么歌她不会唱的,突然说“是禁歌?”
“嘿嘿!”杨楚生站起来就笑。
开始填鸭了,这填鸭的工具也是特别简陋。杨楚生当时是跑到大队,将那个有七八十公分长的喇叭筒拿来,其实应该叫扩音器,就是专门喊话用的。
这家伙当然是用偷,然后将堵在嘴巴的那个地方剪掉,又跑到公社那边一个修理自行车的摊子,买了一条板车的旧内胎。
这可不是他的独创,是他在县城边的那些养鸭场看到的。将那个内胎剪断,一头就再剪一个斜着可以伸进鸭子嘴里的口子,再用补内胎的橡胶液粘上那个开口,只留下一个出饲料的小孔。
“来,你来挤料。”杨楚生拿起装着满满用番薯丝和碎米,还有米糠熬成的饲料,连着内胎的那个广播筒。往一根钉在柱子上,距离地面跟人差不多高的铁钉上面挂,抓起一只鸭子就说。
白雪还得摆架势,将袖子挽得老高,然后杨楚生将那只鸭子的嘴巴一捏开,她就将那个内胎的出料口,塞进鸭嘴巴里。只要挤过两次的,就知道一次要挤多少了。挺容易,手用力,内胎里面的饲料,就往鸭子的嘴里进,不到一分钟,一只鸭就被填得饱饱的。
杨楚生将那只鸭子一放,这家伙却突然“噼噼噼”甩了好几下脑袋。
“啊,哈哈哈!”白雪冷不防,被甩得身上都是饲料,这美女喊完了就笑。
“这是你填得过多,鸭感觉太饱了,就会甩掉。”杨楚也笑着说,再抓起一只。
七十左右只鸭子,要全部填完,还得好一段时间,社员们都已经到了,都往他们这边走。
“这鸭子的生活比人还好。”秋月嫂看着饲料,挺羡慕地说。
“要不要?你要就张开口,我来填。”杨楚生一说,社员们都笑。
秋月嫂瞪了这家伙一眼,要没人,她可能敢抬手给他一拳。
水笋叔也来了,几个有股份的社员,当然会关心了。这队长看着这些鸭子才填了几天,那身子就看得出肥来了。
“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收购?”水笋叔笑着问。
其实这也是参股的社员们关心的,水稻开花,也意味着青黄不接的日子到了。农民就是这时候最苦,村里没有一家人不断口粮的。一只鸭子要能成为一级鸭,十五斤稻谷和十二块钱,诱惑啊!
“可能还得十来天吧。”杨楚生又捏开一只鸭子的嘴巴说。
十来天也行,现在开花的水稻,也是极少量那些早熟的。看着这些鸭子,一只只都是个子不小,走路“吧吧吧”响,参股的社员们暗自在乐。
“哈哈哈,白雪,你也会呀?”桂香嫂是晚了点,看到白雪吹着口琴,一群肥得走路左右摇晃的鸭子跟在她后面。以前是杨楚生让人笑,白雪这样更加好笑。
“桂香嫂,这口琴是我的。”白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