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春还是有些迟疑,可想了想什么,最终下去了。
门内,文征像搁浅的鱼,大声呼气。
宋南津捏着她下巴:“你怎么那么怕她,再告诉我一遍,你很怕我们被发现吗?”
文征只摇头,她眼角红得紧,像哭了一场的,说不出话。
宋南津也不放她。
那个傍晚,忘了换了几个位置,也不记得文征哭了多少次。
宋南津下手确实狠,在国外这两年没让他有所收敛,更像养精蓄锐。
窗户光线都从白昼到昏暗调的天黑,哭也没用。
这就是宋南津,他一点都不可怜,他比谁都心狠。
最后房间安静下来,已经明明暗暗没有光了。
外面烟火炮竹声更响。
楼下好像又来了人,热络更多了。
文征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装睡,脑袋浑浑噩噩的,听着身后他拣起衣服穿的声音。
她不想下去,事实上,除了事后慢慢缓劲的那种感觉,人清醒的一瞬间也有点开始后悔。
她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满身都是奇怪的荷尔蒙味,哪怕洗了澡也褪不去。
她有点心虚,那是心理上的。
像做了一场坏事,爽的时候很爽,爽完了,又有点懊悔。
她不知道这几个小时自己在干嘛,她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清白,她把宋南津睡了,然后呢,她要怎么办?
穿好了衣服,宋南津视线也落到她背影上。
文征很瘦,哪怕冬□□服穿再多的时候也看得出这姑娘没多少斤,她那种时候一般都很乖,甚至会主动迎合。
但他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醒来后是什么光景,对他是笑是哭,又会是什么态度。
他不知道。
大概率是要翻脸不认人的。
那年可不就是么。
可就是吃一堑长一智,他这次长记性了。
所以宋南津也不是很着急。
哪怕文征要做什么,想跑,他不会允许,大不了跟她谈判,把一切都摆出来谈清楚,她也别说那些话。
宋南津拣起桌上打火机,本来是想出去抽根烟,可动作停顿,过了会还是放回去了。
他撑着胳膊到她身旁,捋她头发,轻声说:”征征,抱你去洗,好吗。“
一句征征没把她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