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征能听懂,是因为她大学曾经接待过来自法国的外宾,她自学过一点基础语言。
只听得懂这一句。
宋南津也淡声回了句。
对方望着文征又问了句什么。
宋南津说:“Petiteamie。”
不知道是什么,那俩女生脸色微妙,多看了文征两眼,有些别趣地笑着走了。
而宋南津,指间还捏着那根半瘪的烟,神态自如,跟在文征身旁。
“你刚刚回的别人什么?”文征问。
“你学过法语,你听不懂?”
“只学了一点打招呼那几句的。而且你刚刚语速太快,没听清。”
“她问我,帅哥旁边是谁。我说,一个妹妹。”
“是吗。”
“嗯。”
文征有些不确定,只是觉得当时对方那眼神有点怪,但眼下要注意的也不是这个,她没多问。
他身边总会有各式各样人的。
不是他的。
是他那些朋友,都是玩遍圈子的主,一个个也没好哪去。
换了个安静的地文征心里那点来自界限感的不适才算好些。
这种茶室,唯一的好处就是清静。
不用在意会不会有人听见你讲话,反正过来也是谈话的,大家都讲素养。反倒是别的包间有些过,不知说些什么笑起来,笑声穿过走廊传了好远。
这儿的桌子是黑檀木的。
上面摆着笔架,砚台,和各种茶具。
“好了,要说些什么?难得你动那么大气也要过来找的。”
宋南津过去随手掂量了下桌上的茶杯:“喝茶么?”
文征说:“我不是来跟你喝茶的,我是有事问你,你去找张寄的麻烦了?”
“没啊。”他回得倒快。“一直在忙,没什么工夫。”
“前两天,十月十八。”
“哦,那天。”宋南津手指有些稍懒地把茶杯抬了抬:“霍学义做东约我们去派对,在喝酒。”
“你那天还见了他,跟他说了一些什么话是不是。”
宋南津笑了一声。
“你就那么笃定是我找他,不能是他找我?”
“不管谁找谁。”文征努力静了静:“希望你别理他,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你一律当他放屁就行,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