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一件,令张寄如坐针毡,汗都要落下来。
不说生活或学校如何,哪怕他走在校园,都觉得同科室的人都在拿什么眼神看他。
现如今,舆论压力比什么都折磨人心。
他打电话给文征,问:“文征,是你在整我?”
当时文征还在办公室,午休后买了饭准备吃,刚接电话,里面男人几近崩溃边缘的声音差点外放。
“只有你知道那些,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玩我?还是搞我,我都那样求你了你为什么还是苦苦相逼,甚至不顾我最后一点机会。”
“毁了我,搞了我前途,你满意了,你开心了?”
“你就那么不念旧情,非要逼到我们两个人之间再无任何颜面可言才行?”
文征有些愣神,捂了下听筒。
之后确保音量调小,才试着说:“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张寄攥紧手,咬牙忍着最后那点情绪。
“我为了旧情,一直在找你求和,甚至帮忙找了你哥哥说。你呢,就这样对我,把我最后那点遮羞布也要扯下来,什么都公之于众给人知道,你现在满意了?”
“我爸他们会知道,我以后在家里,在街道社区的名声都完了,我完了。”
“文征,你非要这么绝情才行吗。”
文征努力冷静,闭了闭眼。
“首先,我什么也没做,其次,你找宋南津了?你找他做什么,我不是说过我们之间有任何事情都不要随便找他吗。”
“我怎么知道!”
张寄声音像快哭出来。
“我跟老师没有,早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想挽回你,什么都压你身上了,只有你知道我的这些事,不是你还能是谁,文征,我以为你是我最后的救赎,可没想到你是最后毁灭我的那根稻草。”
文征心里一片片的麻。
张寄说:“如果还有最后一分旧情,希望你,不要搞那么难堪,最起码撤下我在学校,在家里社区的。求你。”
听着这些话,文征望着眼前落地窗外路上的车水马龙。
没有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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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征去找了宋南津。
那天下午六点下班,赶着去的,不好问宋南津他在哪,就问了他的私人司机,司机倒是善心,听文征的不透露这事给了地址。
霍学义家新开了一家茶室,许多商务人士都喜去那谈事,坐上两盏茶工夫,仔细聊聊行业变动。不过霍学义家开着不是为赚钱,就是找个消遣。
平时在家太烦,有时候跟朋友们聚会有地可去。
几张竹椅摆成四方对着中间的檀木桌。
宋南津在玩牌,点数到了,该他。
宋南津丢一张牌出去,抬手,示意下一个。
霍学义笑,说:“今天这输赢大了,看你这,把握几成?”
宋南津道:“出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