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燕长青的妻子,自己怎么能胡乱肖想!
见他如此,谢殊狐疑道:“你可是有了意中人?”
“没有!”
谢如谨矢口否认,抓起书桌上的敞口粉彩茶杯就灌了一口。
没想到灌得太急,一下子呛咳不已,好半晌才停下。
咳得满脸通红,甚为狼狈。
看他的表现,显然是有。
谢殊看着他:“男大当婚,你中意哪家闺秀不妨直言,为父让你娘去打听一二。若对方尚未婚配,不失为一场良缘。”
对小儿子,他没有太多要求。
谢如谨不用接过家族的重担,他的婚事,不如依着他自己的喜欢来,娶一个情投意合的妻子,和和美美过日子就行。
没想到,他这一番好意,只换来谢如瑾心头惊恐。
不不不不,不可能!
燕长青是他所仰慕的英雄好汉,他怎么能去觊觎对方的妻子?
这个念头,连想一想都是罪恶。
谢如瑾知道瞒不过父亲,镇定了一下,恭敬道:“父亲,只是儿子在游历路上见过的一名娘子,如今早已不知去向。”
“怎会不知去向?”
谢殊却觉得是件大好事。
小儿子的婚事拖了这么久,只要他有心上人,哪怕是平民之女,谢家又不是养不起。
于是,他便追根究底起来:“她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谁?你仔细说说。总不能你心悦于人,连这些都不了解吧?”
谢殊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虽然毫无政治敏锐度,但其他方面不是冒失之人。
见搪塞不过,谢如谨只好把心一横:“儿子后来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
“你!”
谢殊被气了个倒仰,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看着这么人模狗样的儿子,怎么做出来的事,就这样让人心塞呢!
见气着了父亲,谢如谨连忙上前,搀扶着谢殊坐回椅子上:“父亲放心,我跟她再无联系,绝不会做出令家族蒙羞的事情。”
他一边说,一边心虚。
什么再无联系,他刚接了帖子,正要去赴宴。
谢殊瞪了他片刻,才道:“罢了罢了,只要你不折腾出祸事,你的婚事就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