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认错态度诚恳,便不与她计较。
“别跪着了,起来吧!”
秦瑶光笑眼弯弯:“你回去跟那位周姑娘说,她要想寻死,就让她动作快些。”
又问寒露:“可有结实的绳子?赶紧给我找来一根。”
婆子爬了起来,听得一愣一愣。
殿下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屋子里,哪里有什么结实的绳子。
燕吉音听了,取出她做到一半的宫绦,交到秦瑶光手上。
是还没有完成的款式,不过,用来自缢那是足够了。
秦瑶光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交给寒露递给那婆子。
“你让周姑娘试试,若是不够结实,让她自己寻一条够结实的。”
这话说的,自缢呢,要怎么试?又不是试衣服合不合身。
皮一下很开心。
淳宁憋着笑,几个孩子也都望天的望天、望地的望地。
母亲她玩得高兴就好。
那婆子,整个人都傻了。
手里捧着那条编织到一半的孔雀蓝宫绦,嗫喏了半晌,才问道:“殿下,如果周姑娘改主意了?”
困意上涌,秦瑶光以手掩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没睡够,她实在太困了,一个哈欠打完,倦意化作挂在眼角的泪花。
只听她用慵懒的嗓音道:“先让她死着。倘若没死,那就等本宫睡醒了再见见她。”
“母亲,”老二主动请缨,“不如让儿子先见见?”
怎么能让周清荷这样的人,扰了母亲清净。
“没关系。”
秦瑶光扶着寒露的手起身:“我要是不见,她始终不会死心。”
与其如此,不如听听周清荷究竟想要说什么。
她挥挥手:“都散了吧,好好歇个午觉,下午还有得忙呢。”
人又不是机器,吃饭睡觉就是最好的充电方式。
当然,如果迫不得已,她也能熬。
可眼下,能好好休息,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
主子散了,下人也都纷纷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