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婢只想见家人一面,立刻就回。”
翁冬青没有忘记,如今,长公主就是她的主子。
她只想要确认家人安危。
秦瑶光却迟迟不语。
她知道剧情,翁冬青的家人根本就没能走到汝阳。
整个翁家,就只剩下翁冬青一个孤女。
可是,看着翁冬青眼里燃起的希冀,又让她怎么说得出口。
斟酌片刻,秦瑶光道:“汝阳距京城路途遥远,你又不知家人在何处落脚。不如,本宫先遣人去查访一二,有消息了你再前往,如何?”
看出她的意图,谷雨补充道:“眼下已是初冬,再有一个月就该下雪了,并非出行的好时机。若在被大雪困在路上,反而不美。”
从京城到汝阳城并无水路,全靠马车。
哪怕一路顺利,单程也要走上一个多月。
翁冬青敛礼道:“奴婢听从殿下安排。”
她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再多上几个月。
一颗心,慢慢的重新恢复平静。
秦瑶光吩咐谷雨:“回府后你让曾管家去一趟京兆府,查阅当年翁家发配后的卷宗。”
凡是流刑,都由出发地衙门差役负责押送。
抵达目的地后,和当地衙门办完交接手续,差役才返回,将那公文交回衙门存档,才算办完了这趟差事。
这其中,多少人出发、中途病死几人、发生过什么意外,抵达时多少人,由何处接收又如何安置,均有记录。
去京兆府衙查,是最快的法子。
翁冬青再次拜倒:“长公主殿下大恩大德,奴婢铭记于心!”
对她来说难于上青天之事,只消秦瑶光动动嘴就能解决。
但长公主帮她,是情分。
翁冬青并非不知好歹之人。
“起来吧。”
秦瑶光虚虚一扶,道:“你我能主仆一场,就是有缘,自然不会放任你的事不理。”
翁冬青入宫时,秦瑶光已大婚。
后来也曾远远见过几面,更是听见过不少关于这位长公主的传闻。
秦瑶光如此和颜悦色,让她心底很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