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臣见他去而复返,还有几分不耐烦,借口还是那一套。
君书榕渐渐的恼了。
他冷冷的拿出来一张空白的信纸说道:“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
那大臣刚开始还一脸茫然,等看到那信纸上一方小小的红色印记,一双精明的眼睛顿时瞪大了。
他也不生病了,急忙从床上起来,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说道:“老臣谨遵殿下旨意,今晚便能审理。”
君书榕:“。。。。。。”
他眸色恨恨的瞪着那老臣,拂袖而去。
到了下一家,他一句话也懒得说,只发了一张纸,然后,事情很快办成了。
一个下午的功夫,所有的事情搞定,那些他三请四催,好话说尽的大臣一个个立刻连夜坐上了主审官的位置,开始调查此事。
君书榕办完了事,他本该松一口气的,却有几分失魂落魄。
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天下除了君镇远谁都做不上去,父皇想要废了君镇远,把持朝政,简直是痴心妄想。
君镇远早就在不动神色间,将整个朝堂牢牢地把握在了手中。
君镇远如今还没有逼父皇退位,大概是,懒得背上弑父的罪名吧?
他想明白了这一点,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声音越来越悲凉。
他发现自己比父皇还要可笑,竟然真的以为握住了一点儿皇权,就能为所欲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
无论怎样,三司会审的事情就这样进展开来。
事情传到宫中,德元帝非常欣慰,没想到君书榕竟然不声不响的干成了这件大事,对得起他的这一番成全。
他赞道:“书榕类父,朕很欣慰,有子如此,不枉此生。”
君书榕内心酸涩,很是惶恐的表达了自己的孺慕之情,他说完羞愧的无言以对,不敢相信自己嘴巴里说出了这种违背心意的话。
可偏偏德元帝似乎听惯了这些话,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头。
他吩咐道:“三司会审只是走个流程,该如何,你心中要明白,这天下只能掌握在皇帝的手中,太子也只能有一个,如何处置,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