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她获封国师的时候,也曾有如此盛景。
其后,即将大婚时,她也以为会如此。
谁知,得到的却是一封来自沧浪谷的书信,说师父病重,她急匆匆赶回去,却看到了一片火海。
金黄色的火焰映照着红艳艳的凤冠霞帔,真是讽刺啊!
她按下心绪,一路跟在君镇远的白马身后,朝着南楚皇宫走去,经过重重宫门,终于来到了金銮殿,见到了皇位上,高高在上的楚靖云。
楚靖云下移快步上前,迎接了君镇远。
他手掌拍向君镇远的肩膀上示好,却在君镇远如霜眸子的逼视下收了手。
他微感讶异,即便两国曾经交战,但他听闻君镇远一向大度,没必要一相见就这么大的敌意。
看来,传闻有假。
这位北汉太子的胸襟未必如传闻中的那么广。
他笑道:“北汉太子光临弊国,此乃弊国之幸,你我两国乃兄弟友邦,太子殿下在南楚当如在自己家里一般。”
他口中说的客气,实则指望君镇远也说两句场面话。
却听君镇远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那是自然,本宫初来南楚便遭人刺杀,此事,还请陛下给本宫一个交代。”
一句话,让场面冷了。
满朝文武一时间哑然,旋即是深深的愤怒。
“太子殿下,此事说来蹊跷,您如何得知刺杀您的一定是我南楚人,说不定是南疆人,也说不定是北汉人。”
言下之意,是君镇远得罪的人太多,所以才被人刺杀,这是咎由自取。
君镇远笑道:“阁下之意,南楚的土地上管不了异国人?还是北汉人行走过的土地都归北汉所有?”
说话之人哑了。
还是一个老臣出面果决道:“太子殿下稍安勿躁,此事既然发生在南楚境内,我等自然会查。”
楚靖云笑道:“不错,我南楚疆域辽阔,民族复杂,但所有人都安分守己,恪守本分,那些乱我朝纲,毁我清誉的,朕自会让他们有来无回,太子殿下,您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