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薛郎的感染,柳败城大笑:“说得好!那就照单全收!”
俩人笑的虽然轻松,但都是明白人,这里,不弄走的话,是谁的那就没准了。不拿到家,就不是自己的,一切都是虚的。
薛郎再次看了眼周围,说道:“这里你看着收拾吧,看看有没有损毁的,箱子有标记的全部不用,一点痕迹不要留。我去为那座铁矿的开采卖完,拍屁股走人买单去。”
柳败城点了点头说道:“这里保存完好,既不潮湿,也不绝对干燥,连油画都没有受损,箱子我看就处理处理,大部分都能用,包装的也没问题。”
薛郎想了想说道:“你看着安排,人到齐了就吃住在里面了,直到弄完。另外,码头的初步修建你觉得在原址合适不。”
“合适,底下的暗流不改道也不影响船只靠岸,等这里全部搬走,就打开那边的阵眼,水道应该转回瀑布原来的通道内。”
柳败城不假思索的说道。
要是瀑布有水了,那就美了,这里也不至于光秃秃的,跟块藓一样难看了……
薛郎琢磨着,摆摆手,径直离开了。
出了洞口,吩咐值守的队员不要顾忌,一旦发现有靠近的,全部清除。
这个命令残忍了点,但队员都知道,这里的东西绝对不能外泄。就算他们还不是道这里并非他们要来寻找的,只是捎带,也不耽误他们严格执行命令。
薛郎离开了这里,到了码头,看到斜坡已经有模有样,沟壑全部填平,码头上山根的沙土也都清理了,堆在一处,老大的一堆。
询问了罗斌,知道今天挖沙船到不了,问了下他手里资金的情况,知道还宽裕,遂开着山上别墅开下来接队员,运伪装网的二十吨小货船,直奔沙场。
他有几件事要办,一个是罗斌的合同,那个倒是简单,一个是大量的出售河沙,引来了这里的水利和环保部门,这会已经到沙场了。
而罗斌虽然接到了消息,可还在跑挖沙船的事,并不在。
薛郎赶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这里的职能部门并没有走,但沙场已经停工。
河里,清淤船在波浪中起伏着。运沙船也都一样,全部抛锚停船。
工地上,他的人都静静的站在一处,没有人吱声,也没有吵闹,很安静。
刘海涛陪着几个本土的职能部门的人站在一处,看到他,直奔岸边而来。再远处,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是那些雇来倒运沙子的本土黑人。
薛郎的船一靠岸,刘海涛就快速走来,固定了船后,边走便跟薛郎简单的说了下情况。
没走到百米外的距离,薛郎就明白了。
这些人是因为大量的河沙运出,担心他们清理河道会影响周围的浅海,也破坏了河道的生态环境。
薛郎的公司还没有全部弄利索,所以,申报什么的都没做,这里施工,实际上存在着非法。
就算他个人的土地也不成。
知道了怎么回事,他一点也不担心,走到几个穿制服的人身边,用流利的英语大致的介绍了下这里的情况,出示了自己的土地证明,并出具了已经办妥的几样旅游公司的手续,还有他的赫斯号邮轮的手续。
最后,他指着身后的河道说道:“先生们,这里的河水本来是清澈的,上游的铁矿带给了周周边财富,却留下了如此大的伤痕在这里,我没有主张让政府赔偿,还自己赔钱梳理河道,为你们当年的过错买单,从哪来说,这也不是破坏行为,这是造福后代的好事,你们不应该让我的工地停工。”
几个政斧职员听完,都有点触动。
要是这么看,对方不是非法挖沙子,而是在造福一方。就算没有申报,这里本就是人家自己的地方,梳理河道也在情理之中。
况且这里的河道淤积严重,遇到雨季河流湍急的时候,从这里一直到浅海十余公里都有泥浆留下的浑浊痕迹,说起来,他们早就想治理了,可惜来勘察了几回,投入几千万也不见得能有成效。
加上这是私人的地方,这里也没有开发,也就作罢了。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简单商议了下,由一个叫巴特的打电话回去,看看如何处理。
薛郎看着他们商议,没有查插言,不过听明白了,这些人的工作态度可跟国内不一样,有板有眼,不张牙舞爪。
不过那个叫巴特的,他倒是感觉有点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