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落雪后,地面一踩就平整了,还是避免有雪下树根啥的伤着人,那太犯不着。
体力活,大家当然不差,虽然工程量不小,却远没有挖战壕,修工事的工程量大,而且这里的山根除了泥土里有上面滚落的碎石块,还算松软,毕竟是常年上面的泥土流下来堆积而成的。
当一批批的柞木和榛柴被战士们送回来,已经满足需要的时候,一个个凹坑也已经挖掘完毕。
跟着,薛郎指挥大家,用碗口粗的柞木在坑里打桩,然后横着,用柞木一层层的往上排,排成木墙,并用五味子藤,狗枣藤捆好,里面靠着泥土的地方用榛柴挡好,开始回填。
大家干着就明白了,感情这就是一个跟木笼房差不多,但却依靠山体来弄出的,不同于房子的房子。
这活没啥技术含量,大多算是体力活。
但工程量还是不少,当第一个地强子大框起来,就差封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看着堆满地的榛柴和四五米长的柞木,看着那已经有了大框的地强子,连那些菜鸟也看明白了,感情跟早先掩体差不多的意思啊。
薛郎没管大家想什么,简单的埋锅造饭,匆匆吃了午饭,跟着,菜鸟分作两拨,一波开始顺着已经挖出来的几个地强子的位置左右延伸挖掘,一波赶往了峡谷口的位置,那里有一片裸露的页岩断茬,正适合抠石板。
薛郎在石板运回来后,开始指挥搭地火龙,并就没有石板的情况下如何搭建地火龙,详细的给老鸟以及各队队长解说了一遍。
当大家看大队长用掺着碎干草的黄泥将竖起的枯树桶糊住,明白了这感情是个烟囱啊。
可大家还有疑惑,那就是这枯树在里面难道不会着吗?
不过没有人问,如果需要解释,教官会说的,所以,他们都闷头干活,既感觉新鲜,又觉得办法太土。
现代化了,干嘛鼓捣这些?又不是抗联时期,艰苦,没条件。
其实,薛郎刚来到这个同一时间,却是不同环境的大山时,也曾经有过这个念头,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怀疑渐渐淡去。
因为现代化战争也避免不了需要这种需要野外生存能力的时候,否则,在早些年,高寒地区的一次惨剧就不会发生。
那次是一个运输团,赶往海拔五千余米的军营驻扎地送给养,却被突如其来的大雪困住了。发动机因空气滤芯被风吹的雪粒糊住而熄火,并冻裂,让战士们失去了保暖的基础,最后烧轮胎,烧一切可以取暖的,依旧没能坚持到救援的到来,全团遇难。
要是那时候懂的在雪地里怎么生存,完全可以保证无一人牺牲。
也就是说,现代化,依旧要有古老的生存能力才行,用不着更好,但需要时,就可以减少损失。
都是壮劳力,又不是什么技术活,这些部队精英在薛郎的指挥下,不到天黑,一个个地强子就成型了。
带队赶往一公里开外的一片叫水冬瓜的树林,扛回一根根夏天伐倒的难以成才的水冬瓜树干和树枝,张明这才知道夏天为什么让他们只用斧头砍伐,成片的放倒这种只能做烧柴的木头了,感情就是为这会准备的。
随着一个个地火龙被塞进干柴点着,短短几分钟的浓烟冒出后,那些竖起来,超过已经跟山体大致一样的“屋顶”的烟囱冒出了火苗,且越来越大,最后,在在下面都能听到呜呜的响声,窜起一两米高,跟一条条喷火龙一般,显然烟囱着了。
这会,薛郎才解释道:“这样的烟囱能快速的干透,并被火烧的结实,虽然赶不上砖,却也不会因为受潮而导致掉皮,能用很多年。”
程卫国看着一条条火龙,赞叹了句:“智慧在民间啊,要不,竖直的烟囱还不得用土坯?不干透还不天天冒烟?”
薛郎笑道:“这是最常用的办法,还有一种就是用树条子或者榛柴扎成圆筒,外面糊上黄泥,效果差不多,而且,烟囱在早先需要隐蔽的时候,还可以顺着山坡的泥土里一直往上,几十米后,在隐蔽的枯树跟里冒出,烟气顺着二三十米高的枯树冒出,被风吹散,很难闻到味道,也找不到地强子的准确位置。”
程卫国看了看周围冒烟的这些还有新鲜泥土的地强子问道:“这就能住了?”
薛郎摇了摇头说道:“今晚露宿,明天打扫训练场地,后天才能干透入住。”
住野外?
程卫国看了眼堆积物资的位置,那里就没有帐篷,没有睡袋,露宿野外,用什么取暖?这会就算还没封冻,夜间,山里的温度也零下十来度了。
薛郎知道程卫国会疑惑,笑了笑说道:“这些人里大多经历过都天当被子地当床的日子,却不见得经历过天当被子地当炕的生活。”
地当炕?
程卫国一头雾水。
薛郎也没解释什么是地当炕,任由程卫国迷糊。
不过程卫国的这个疑惑没有太久,薛郎在所有地强子都不再从门那里冒烟,烟囱喷出火舌后,下令所有人用柴镰将山根下周围的空地全部清理出来,灌木榛柴贴跟割倒,将周围的枯树叶全部划拉起来,避免一会引发山火。
大家不知道这又是要干嘛,但都很新鲜,毕竟他们里面可不是薛郎职工那样,都是苦寒之地来的,很多都是城市里的,新鲜感十足。
几百人忙碌,在通讯兵将距离这里一公里开外的地下电缆,也就是军营那里的风力发电机组扯过来,为最早先那个地强子准备电力和通讯网络的地下电缆,接到这片算是军营的地方时,一片超过足球场面积的空地就被收拾了出来。
那些被割倒的杂草灌木在空地里被堆积成一溜溜的,间隔只有三四米,四五米的样子,都一米多高。
薛郎让众人看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