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一闪,他规矩的坐下,但却不卑不亢。
他又没犯法,没让去掉警械已经在给这些执法者时间。毕竟要审查,而且还不知道今天的一出所来为何。
薛郎待同海坐下,拿出刚从队员那里拿到的小包,掏出针管,抽出解药,随之用金针在秋利铭身上连刺数针。
同海不知道薛郎在干什么,但他看得到薛郎手里的针管,和快速挥动着的手里那抹若隐若现的金光。
但他不会说话,他知道,这会他的权力就是闭嘴。
可他连半分钟都没闭住,就愤怒的问道:“秋总犯了什么法?你用的什么手段?!你知道这样是刑讯逼供吗?难道雪狼就让你们这么审讯犯人?”
薛郎看了看他,没搭理他,而是转头看着青筋绷起,面部肌肉扭曲,眼珠子外凸,已经绝对没有儒雅痕迹的秋利铭,沉声说道:“解药我已经有了,在我手里死了几个人了,我怎么会不研究?别让我费第二遍事,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就让你少遭点罪。”
秋利铭的身体在薛郎说话的同时,剧烈的颤抖着,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滑落。脸部酱紫,肌肉扭曲的让他的脸已经严重变形,看着极为狰狞。
“住手!你他吗的住手!!”
同海腾的就站了起来,怒吼着,就要冲过来。
薛郎看了他一眼,没有丝毫表情,用手摸了下秋利铭的肌肤,发现颤抖已经达到了预期,随之挥手解开了气血逆行,并解开了部分限制,让秋利铭可以说话。
秋利铭脸上身上的肌肉无序的抖动着,人更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就跟一个溺水者,刚得救那会那么贪婪的呼吸。
同海看到薛郎停止了折磨修秋利铭,鼻息粗重,瞪了薛郎一眼,随之坐了回去。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秋老板受到如此非人的折磨。如果秋利铭是案犯,那么,枪毙他,作为一个司机来说,就算对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他都不会吱声。
秋利铭狂喘了足足半分钟,这才嘴唇哆嗦着说道:“这真是非人的折磨,你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阳光,你内心里也有暴虐的一面,且你的年龄绝对不跟二十不沾边。”
如此完整的话语,让薛郎错愕了下,自己还乔装了,秋利铭居然都能认出,这份眼力不俗。
念头闪动间随之问道:“有解药在,你想死都难,告诉我,在本市你的组织还有多少人?位置都在哪里?还有,你们死神组织到底想干什么?”
秋利铭喘息着,又是数秒,这才说道:“不用再用刑了,这刑罚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并亲自体验的恐怖刑罚,非人的折磨,我不想再受第二次了,但要答你问题之前,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认定我就是你要找的目标的?”
薛郎没想到秋利铭受到如此的折磨,并没有崩溃,还是思维缜密,逻辑清楚,但他并不在意,对方不说不要紧,他会继续使用气血逆行。
他看了眼同海,见他已经安定了不少,遂掏出那枚翡翠戒指和观音吊牌说道:“你不带扳指,并不代表我认不出这枚戒指,虽然它包浆看得出是传世之物,但款式却跟那几个现代制作的戒指一模一样,那些戒指应该是仿造这个雕刻而成的吧。”
“哎……”
秋利铭一脸的沮丧。
他显然没想到薛郎居然是从这枚戒指锁定的自己。
他念头还没落下,薛郎接着说道:“你知道郭泰的别墅卖给谁了吗?”
见秋利铭抬起头来,薛郎也没等他回答,直接说道:“那栋别墅连警方都不知道还有一个密道通往江边,我就是从那里进入的,而那条水泥浇灌的通道却是一体浇筑,跟别墅主体都是同时施工的,这是你们松江房地产承建的,还用再解释吗?”
秋利铭恍然。看来自己漏出的马脚并不单单是戒指,还有那两栋别墅。
“好吧。”
秋利铭渐渐的恢复了儒雅的气质,淡定的说道:“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随着秋利铭的交代,薛郎快速记录,同海则眼睛越睁越大。
到了听到秋利铭居然是什么死神组织的死神,并且预谋颠覆现有政权,取而代之的时候,他再次腾的站起。
薛郎看了他一眼,用眼神阻止了他想说的话,转过头来问道:“还有两个问题,第一,三楼那人是谁?”
秋利铭深吸了口气,说道:“他是我祖上的家将后人,叫纳兰山岳。”
纳兰山岳?
薛郎眼睛虚了下,他知道,这个姓氏是蒙古族土默特部吞并女贞纳兰部后,两部融合,使用了纳兰姓,也就是说,楼上那人是蒙古人,严格的说,并不是满人,也不能说是蒙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