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一刻,他好整以暇的一挥刀,当的一声,准确的砍中了对方无声袭来的刀的力量薄弱处,让对方的刀一偏,失去了连绵攻击的可能。
那家伙再次一惊,身体旋转,刀诡异的改变了方向,再次砍向薛郎的肋间,同时,做好了薛郎格挡,或者躲避,再次攻击对方的准备。
薛郎在这一刻没有闭上眼睛,但,却“看”的更加清晰了。
对方的连绵攻击节点,力量衔接的位置,他都清晰的掌握。
在对方身体旋动,刀砍来的瞬间,屈指一弹,当的一声,受到的反震不大,却让对方的攻击荡然无存,连绵的攻击也被打断。
怎么可能!
那家伙大骇。
对方短短的呼吸间前后判若两人,之前的拦挡不论是指环还是刀刃,自己至少能震的他倒退半步,而现在,对方居然丝毫不动,就挡住了自己的攻击。
他还是气劲小成吗?
这一刻,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对方不但在几百米外发现了自己,提前停下等待,距离,甚至比自己都远,自己还是到了三四百米的位置,才“看”到对方的。
而他“看”的到对方身体里蕴含的力量和走势,绝对不是气劲大成,充其量就是气劲小成中的高手而已,跟他们菊忍前的准高手差不多,略强而已。
而现在,他居然有种错觉,对方,跟他一样!
虽然惊骇,念头也不过是电闪间,高手,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对方毕竟不是同一级别,不论移动还是力量。
所以,他虽然惊骇,并没有停止进攻,依旧无声无息的挥刀劈砍,围着薛郎展开了狂暴的进攻。
薛郎在这一刻更加的平静了,就跟惊涛骇浪中的扁舟,激流中心的砥柱,浪花飞溅中,飘摇激荡,岿然不动。
每一下弹出,都准确的弹中对方力量的薄弱处,每一次挥刀,都打断对方的连绵攻击,并逼迫对方不得不闪避或者格挡他的反击。
这一刻,他心无旁骛,身体不断游走中,忘记了激战,忘记了身处险境,眼前,只有对手一人,心中,更是波澜不起,就跟训练一样。
他的对手已经沉下心来,但,攻击依旧无法奏功,任凭攻击多么犀利,速度多么的快,对方都能轻松挡住,并犀利的反击。
而每一下反击,角度的刁钻,都不是自己预先判断的,都是骤然出现。
怎么会这样……
那家伙惊疑中,攻击更加的狂暴,身上散发的狂虐气息,连二三十米外激战的左伯阳俩人也感觉得到。
激战中,左伯阳一直分神关注着那边的战团,一旦薛郎遭到危险,他将会毫不犹豫的放弃对手,赶去支援。
这一刻,他踏实了,他感觉得到薛郎就跟波涛汹涌中的扁舟,上下起伏,但并不会颠覆。
踏实的一刻,知道薛郎暂时无碍,他骤然爆发,拿出全部的力量,展开了更加凶猛的攻击。
他这一发动,本就处于下风的对手压力陡增,左支右绌中已经没了反击能力,就跟即将倾覆的大厦,摇摇欲坠。
左伯阳这一刻集中精力,心无旁骛,激战中,抓住对方被劈中刀时的一晃瞬间,刀光一闪,在对方惊骇中,无声的砍在了对方的锁骨上。
咔嚓声中,在对方闷哼,身体后仰的同时,一个垫步,并指如剑,无声的点在了对方的乳根穴上,在对方瘫软的一刻,刀背倒转,咔嚓声中,不等对方倒下,就砍碎了对方的膝盖,肘关节。
在对方无声倒下,不远处战团那里,黑袍蒙面的家伙大惊的一刻,骤然发力,身子倒射而至,翻转中,一刀毫无花哨的力劈而下。
他不可能观战,对方是高手,薛郎没有落败,已经是奇迹了。
他的到来,正是那家伙气息彻底爆发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