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公里,薛郎不到半小时就到了,甚至连汗都没怎么出。
到了大门紧闭,已经遍地枯草的驾校,薛郎意外的看到门岗还有人值班。
不是关门了吗……
薛郎一边活动,一边走了过去。
看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鬓角斑白的,算是老人的男子,按着薛郎现在的年龄,那是必须叫大爷,叫叔叔的。毕竟他才二十岁,不见得有人家孩子大。
薛郎一边活动着一边直奔大门,门里警卫室的那人也看到了薛郎,遂离开了门岗,推门出来,老远问道:“小伙子,有事吗?”
薛郎微笑着说道:“老师傅,这里不是关门了吗?怎么还值班呢?”
那人看薛郎长相不俗,虽然年轻,也不像坏人,遂说道:“这不还没处理完呢吗,这里的设施也是要看着的。”
说着,轻叹了口气,像是自语一般说道:“可这么大地方,一个人哪能看住啊,都偷光了……”
偷光了……
薛郎隔着大门看了看里面,发现的确是那样,估计除了这里的大门,和周围的铁栅栏还健全外,里面的训练设施多遭到损毁,连那些感应杆都被暴力拆了,只留下了线头,小楼的门窗更是不剩,入目破败不堪。
收回目光,薛郎狐疑的问道:“老师傅,这里就算肇事了,挨近居民区了,最多勒令迁址就完事了,交通肇事也不是什么重大事故,怎么还没处理完?”
那看门的看了眼薛郎,不知他是干啥的,光是年轻的面孔,也不足以让他信任,遂说道:“这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个看大门的,看住这大门不被偷就行了。”
薛郎一见对方心存警惕,不愿意多聊,也没再深问,转移话题问道:“老师傅,方便进去看看嘛?”
那看门的似乎戒备很重,闻言摇头说道:“这里虽然没贴封条,可也差不多的意思,我身后的大门我可没权利打开,再说,里面也没啥了,有什么可看的。”
说着,扭头就走,竟然不打算搭理薛郎了。
薛郎笑了笑,也没在意,这是人之常情,跟你也不熟,谁知道你干嘛的。
还没等他转身,那人自言自语的说道:“进去还用走大门?四通八达的,哪不能进去?”
薛郎看着那人的背影,无声的笑了。
这人真有意思,看来绝对有原则,但又绝对不得罪任何人的主,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油滑之辈,最起码,属于那种善于自保型的的人。
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看了眼能看到的小楼,转身顺着铁栅栏的人行道边开始慢跑。
路上这会行人不多,环卫工也完成了凌晨的清扫,正在收工。
薛郎跑出去没一百米,就看到了一片焊出来的栅栏不见了,杂草中露出一个两米多宽,走的比较光溜的“路”。
果然通达……
薛郎笑了笑,直接就进去了。
进去后,发现这里挨着的是侧位停车的训练区域,地上的钢管已经没了,叫拉拉秧的藤蔓爬满了停车位的水泥地,虽然枯萎了,也看得出来,一夏天都没人动了。
走了没几步,薛郎放弃了前行的打算,因为,满地的拉拉秧,杂草,连原有的车道都不见了踪影,全部被覆盖了。
本来驾校就没啥可看的,他只是好奇,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样,但看到侧位停车,用来做边界的钢管都没了,不用说,里面什么电线,钢管井盖,恐怕都不见了踪影。
怎么会这样?就算弃之不用,需要迁址,也用不着荒废着吧。
看了眼远处,薛郎琢磨着就退了回来。
他真的很奇怪,就算学员肇事,那也是交通事故而已,并非什么重大事故,半年了,没处理利索?就算迁址,这地方也该卖了才是,干嘛荒废半年?看样子,这一冬也就这样过去了,毕竟冬天,什么项目也不会动土,就算东江省冬天冻层没多厚。
难道漫天要价,谈不拢?
薛郎一边走,一边琢磨,觉得这种可能比较大。
离开了驾校,薛郎回想了下其他几个地方,感觉都有点远,而且离酒店越来越远,一个小时都赶不回去,遂放弃了继续用步量,去徒步查看昨晚选定的位置的打算,径直跑了回去。
回到酒店,崔颖俩人已经起来了,听到薛郎房门的声音,崔颖开门喊了句:“领导,买早餐了吗?”
薛郎还没等关门,听到喊声回头说道:“没,出去吃吧,这里也有早餐,要是喜欢小吃,咱们就出去吃。”
“当然是吃小吃了,我们都查了,距离这里不远就有这里有名的小吃。”
崔颖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头不回的说着,显然,已经研究了这里的吃的。
吃货……
想起白小归喜欢吃,却又肚子小来,薛郎露出了微笑,匆匆洗了把脸,带上耳麦问道:“山鹰,附近有什么有名的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