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之下,他带着队员迅速跟上追击的痕迹,向着枪声还在响的位置扑去。
沿途,又看到三个战士倒在雪窝里,虽然天已经黄昏,但那鲜红的血迹依旧是那么的刺目。
奔跑着,枪声突然停了,周围一片寂静。
程卫国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在耳麦里吼道:“特遣一排什么情况?我们已经跟上!”
他话音刚落,耳麦里传来特前一排排长的声音:“报告01号,我们跟不上对方的足迹了,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程卫国脚步不停,快速奔跑着,同时下令:“包围圈不要动,特遣一排原地待命!”
“是!”
耳麦里传来虎吼。
程卫国带队快速奔跑,终于,在见到第六具尸体后,看到了负伤人员,估计是这边的火力太猛,怕被咬住,匆忙开枪所致,才让三名战士侥幸没有牺牲。
这会他心如刀割。就是他的命令,让战士们白白牺牲了。
要知道狙击手的枪口下,别说三十来人的一个排了,就算再多点,也不过是点名罢了,只要子弹足够,对方不走,五六百米的情况下,留下百人不是笑话。
奔跑着,他终于带队追上了一排,看到还有几个受伤的,连排长也肩窝缠着纱布。他深吸了口气,沉声问道:“怎么没了对方的踪迹?”
一排长沮丧的指着地上说道:“对方有意带着我们兜了一圈,他的速度比我们快,一直保持四五百米开外,这不,绕了一圈,脚印跟我们走过的痕迹混在了一起,难以分辨了。”
程卫国戴上夜视仪蹲下身子仔细的看过,发现对方的确很狡猾,在雪地上踩出的鞋印混在了一起,就难以分辨了。关键对方穿的鞋子,跟过江那人一样,都是这边军用制式的军鞋。
这一来就更难以判断哪个是对方的脚印了。
站起身来,程卫国没有着急追击,下令道:“一排长,送伤员返回,牺牲的战士要仔细检查,避免偷梁换柱。”
“是!”
一排长情绪低落。当兵几年了,第一次真枪实弹的跟敌人对抗,却被人家虐着打不说,还跟丢了对方。
程卫国接着下令道:“调军犬上来,另外,外围的战士跟包围圈合拢,争取十米内一个人,我就不信他能上天遁地!”
等待,没有太久,五条军犬到位,合围的包围圈已经密不透风,就算对方长了翅膀,有红外夜视仪,他也别指望逃脱。
可让程卫国没想到的是,军犬居然嗅不到味道,就算领到最早发现对方,那家伙趴卧的位置,也没能让五条军犬跟着气味走,而是都围着主人转圈,并不追踪。
进入包围圈,大肆搜索,以班为单位顺着所有脚印不乱走的搜索,依旧没能找到包围圈里的人。
所有人都憋着一肚子的怒火,却没有地方释放。先前伤了五个战士,这会一个遭遇战就牺牲了六人,负伤三人,别说上面不干,就算这些现场的人也不甘心。
搜索中,程卫国抬头看了眼夜空,在感觉到脸上一凉,证实的确落雪的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对方有可能真的是声东击西,为某种目的作掩护。
可对方这么做到底是要干什么呢?挑起边境冲突?还是要从这边带走什么,或者从那边带进来什么?
如果在封冻前渡江,一个是江水寒冷,一个是容易偏离登陆地点,落入监视区域。但这会过江,有雪同样不好弄,远不如那时候安稳。
不过,现在落雪,对方极有可能趁着雪夜过江,然后利用降雪消除痕迹,消失不见。
想到这,他立刻联络指挥部,请求支援,封锁附近几十公里内的所有江面,控制住境内,张网以待。
指挥部已经意识到情况复杂,没有犹豫,调派了大量的特种战士,精英部队赶往这一区域,但人数却并不是大部队调动。
此举也是根据普通战士损失惨重,对方是精英,他的能力超出了战士们对抗的范畴,虽然那里有几个小队,但沿线距离太漫长,根本无法控制江岸沿线。
程卫国跟指挥部沟通后让普通战士继续围困这直径一公里左右的山根不得随意走动,就地宿营取暖,待天亮再进行搜索。对方不敢生火,如果还在包围圈里,那就会想办法突围,否则会被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