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琪歌?”柳朝阙难以置信,估计是觉得她太磨磨唧唧了,王琪歌直接拽着她往学校里赶。
等两人跑的呼哧带喘,那带着上课讯息的铃声在她们进入教室之前突然响起,而教室里正站着准备上课的老师,四目相对,所有同学和老师都看着差点迟到的两人。
“报告。”柳朝阙听到她这么说道。
“进去吧。”老师也没有说什么,记忆中陆老师永远是那么的温和,只是……
“班长拿试卷,我们开始考试。”
被分发下来的语文试卷透露着一股子机墨的味道,看着一行行熟悉又陌生的古诗词,阅读理解和文言文翻译,她的眼前一阵眩晕。
————,秋水共长天一色。这个wu字是这样写的吧?
恨别鸟惊心的前一句是?
人生如梦,————是这个樽还是这个尊,lei是类吗,看着自己稀里糊涂的考卷,她都快要想起当年被罚抄支配的恐惧了。
下一秒,她又来到了另一个课堂,她撑着脑袋正在发呆,老师突然点到自己,但不明白前因后果的柳朝阙迷茫地看向老师,老师投来了失望的目光,让她站着听课。
时间突然快进到了留校背书之时,但看着自己那忘的差不多的唧唧复唧唧,抓着脑袋,疯狂的背诵着。
“十分!”看着手中数学试卷,耳边是老师不可置信地声音:“考数学,你把过程全擦了是怎么回事?”
而那试卷正是中考成绩。
“柳朝阙下午的时候还呆在学校里,这钱也有可能是她偷得!”生活委员义正言辞地举报着迷迷糊糊的她。
可她妈妈说她已经回家了啊,一轮轮的测谎和检查下来,她因为紧张而待到了最后,小偷,死不承认,钱肯定被她花了买吃的声音一直围绕着她,她捂着脑袋痛苦地蹲下。
“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
“没偷东西为什么心虚?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心虚!”
冰冷的湖水包裹着她,她看着那倾盆的大雨打在湖面上,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都掉进了炼狱之中,哭喊声,求救声萦绕在她的耳边,然后逐渐趋于平静,她静静地躺在湖底,湖水早已将她的鼻腔灌满,她渐渐地也闭上了眼睛。
小小的井口,澄澈的井水,还有那焦急的外公外婆。
“朝阙,朝阙!”坐在医院的过道上,柳朝阙右手插着吊针,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地,双颊绯红,热的不行。
“医生,医生!来我们这里,我女儿在发烧!”
或许活着就是她最大的幸运了。
“这门上锁了,我们从墙上跳下去吧,朝阙,你先跳。”
看着这高度,柳朝阙一阵眩晕,她扑通一声跳下来,其实上锁了,可以试着拿东西撬开啊,她抓住了黄色的金属栏杆。
黄色的金属栏杆?柳朝阙抓着两边的靠椅,瑟瑟发抖地想着:“这是秋千啊。”
秋千荡的越来越高,柳朝阙的魂也吓得越飘越远,锁链嘎吱作响,突然,它断了,柳朝阙飞了出去。
“碰。”她撞到了一个硬物件,她站了起来,晃了晃身子,眼睛里满是星星,等能看清了,面前的还是那个如磐石一般坚硬的木门。
“人间炼狱体验如何。”依然是这个听不出男女的声音。
柳朝阙摇了摇头:“可怕。”吓人,感觉自己死了好一会儿了。
“既然如此,你就再尝试一些推开木门,不然我可不保证你接下来面对的会不会是现实?”
这它不是要她命吗,别看考试成绩惩罚最轻,这些无妄之灾,她可不想现实中真的有这么一段。
她又站回了当初推门的那个位置,上面还有她按着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