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请注意你的言辞!”柳朝阙从陈青松后面走了出来,她拦住了想要继续说什么的陈青松,强势地递过去一个棉签与碘伏,柔声说到:“你受伤了,处理一下吧。”
转头冷冷地看着那个男人。
“怎么,我说的没错吗?我又没撞到人,难不成还让我赔钱吗?”男人瞄了眼处理伤口的陈青松,就这么小个伤口,至于吗?
“哦,那我给他赔一下干洗费吧,喂,你衣服干洗一次多少钱?”他隔着柳朝阙喊话道。
陈青松只是低头处理伤口,没有再说任何话,男人还想再说什么,柳朝阙却挡住了他的目光:“现在是我在和你说话,你不要转移话题,请问你是怎么在校园路段,还是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开这么快的车,你是真不怕把人给撞死啊,你家里是有几个矿啊,还是有个可以给你摆平一切的爹啊,让你这么有恃无恐?”
“我这不是让你们让开了吗?”男人理不直气也壮:“而且我受的伤明显更加严重吧,万一伤到了骨头,影响我以后走路了怎么办,先让我去校医院看看,什么话在那之后再说。”
“行,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去校医室啊,就去呗,我跟你去,到时候我们算算你这次交通事故的责任如何,怎么样?
柳朝阙笑眯眯地揉了揉拳头,男人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认怂般地弯了下腰,声音不情不愿:“大姐,我道歉,我道歉可以吧,就不用说什么责任不责任了吧?”
“晚了。”柳朝阙遗憾地摇了摇头。
他只好憋屈地一瘸一拐的走在了两人前面,柳朝阙扶着陈青松的手,让他稍显不自在:“我没事,真的,只是手受了伤,你不用这样。”
“刚才飞出去那么远,等会儿去校医室看看有没有哪里还受伤了。”柳朝阙看着他手上斑驳的红色痕迹,叹了口气道:“不好意思啊,本来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商学院,结果发生了这种事。”
“刚才这般凶险,若是你没躲过,后果不堪设想,我倒是觉得幸好我看到了,这才以最小的伤害挽回了可能会有的最坏的局面。”陈青松笑着道。
“你们当老板的是不是都是这样能说会道的?”柳朝阙疑惑。
“好奇?”陈青松问道。
柳朝阙点了点头。
“可能是因为我们需要拉投资,刚开始的需要和客户喝酒,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就练就了一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吧。”陈青松不免感慨。
柳朝阙:“也是,老板这么成功,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那倒没有,我除了一次挫折后,就一帆风顺了起来。”陈青松道。
“那你说的吃没肉丝的面是什么?”柳朝阙不解。
“这不是渲染一下艰苦的氛围吗,不然大家觉得成功这般轻松,都想着创业了怎么办?”陈青松笑眯眯地道:“我能成功只是个例,还是怕他们在背后说我误人子弟。”
柳朝阙:……她的母语是无语。
“对了,你真的不想毕业了来我们这边实习吗?”陈青松又问了一句。
“我好像没什么凸出的能力能够吸引大老板的吧?”柳朝阙下意识地松手。
“嘶,有点疼。”
她又抬起了他的胳膊:“该不会你胳膊脱臼了吧?”
……经过校医院的一番检查,陈青松的身上有几处擦伤,因为比较瘦,背部有几处乌青,柳朝阙叫来了慕梨。
两人在医护室的床上面面相觑,很快就传来了闷哼声,和慕梨略带嘲讽的声音:“这红花油必须搓热了才有效果,你个大男人,不会忍不了吧?”
等两人走出医护室,慕梨挥了挥手,急不可捺地问柳朝阙:“哪里可以洗手?”
柳朝阙指了一个方向,他便狂奔过去,猫猫的肉垫不能有臭味!但他不能舔啊!
“你没事吧?”看着后头走来的满头大汗的陈青松,不免担忧地问道。
“没事。”他摆摆手,“那个撞你的人怎么样了?”
“哦,他啊。”
说人来,人就来,男子哪有之前的桀骜不驯,打着石膏就扑到了柳朝阙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到:“姑奶奶我错了,我不想去蹲号子啊。”
“晚了。”柳朝阙冷漠脸。
原来她刚才报了警,指控他当街行凶,警察急忙忙地过来,就见到了柳朝阙,以为她报假警,柳朝阙给他们看了视频。
没想到吧,柳朝阙是那个头顶摄像头的女人。
男生在行人过多的地方骑快车,明知前面有人时,只是口头警告,而不加转弯,构成了故意伤人罪。
又因为道歉态度恶劣,差点撞了人就想离开,构成了肇事逃逸。
在校园路段,如此嚣张,估计得蹲好几年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