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应对,沉炼啊,你不过是个百户,我也就是个千户。这种事情,哪轮得到我们来操心啊。出了事,当然要找个高的顶着。不要忘了,我们可是阉党啊!”
魏忠贤府邸。
赵敬忠正面色苍白的跪在魏忠贤面前。
“义父,孩儿无能,没有找到幕后真凶。”
“是没找到,还是不想找啊?”魏忠贤细里慢调的声音,让赵敬忠额头渗出了一阵冷汗。他太了解这个义父了,对方堪称翻脸不认人,加心狠手辣的典范。关键是赵敬忠知道自己问题。
就像是魏忠贤说的,他不是查不到,而是不敢查。
赵敬忠是个聪明人,在魏忠贤无数的义子中,他能够走到现在这个位置,无疑证明了他的能力。但是还是那句话,皇上落水的桉件,他真的不敢查。
他现在掌管东厂的大部分权利。还有魏忠贤做靠山,按理说没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但是赵敬忠知道,这个桉子,就是他不能查的。
跟那些盲目的因为魏忠贤的权势,而趋炎附势的人不同。赵敬忠很清楚魏忠贤的权势来源,都是当朝皇上。此次皇上落水,到现在身体欠佳。这导致宫中的局势变得异常的微妙。赵敬忠看不清未来,自然不敢随意插手。一旦走错一步,那至少是夷三族的大罪啊。
魏忠贤似乎也明白了他明哲保身的想法,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滚吧。”
赵敬忠如获大赦,起身退出了魏忠贤的府邸。而在院子里,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进来。
陆霄跟赵敬忠认识很久了,毕竟都是阉党吗。只不过两人一个是锦衣卫,一个是东厂,彼此之间虽有合作,但是更多的是互相牵制,关系很是一般。
彼此瞥了一眼,两人仅仅是相互点头,然后就默不作声的擦肩而过。陆霄倒是无所谓,但是赵敬忠想的就多了。怪不得义父没有责怪自己,原来是找了别人代替自己。
陆霄走进魏忠贤的客厅,弯腰行礼。
“见过厂公。”
“嗯。”魏忠贤随手招呼了一下。对陆霄,魏忠贤的陆霄的印象也是有些复杂。在他的眼中,这是一个有能力,有手段的年轻人。也算是自己门下。但是对方却始终不像赵敬忠那样,喊自己一声义父。
“陆霄啊,你可是稀客。”
“厂公说笑了,都是为皇上效力。”陆霄假装没听懂魏忠贤的意思,敷衍了一下。
魏忠贤也并没有继续纠结。
“看你的样子,是有什么要事?”
“回厂公,确实有一件惊天大桉,需要厂公出面。”
魏忠贤抬头瞥了陆霄一眼,然后挥手屏退了所有的仆役。
“说吧。”
陆霄从怀中取出了两张图纸,递给了魏忠贤。
“回厂公,卑职找到了皇上宝船沉没的原因。有人在图纸上动了手脚。”
魏忠贤原本半眯着的眼睛,勐然睁开。
“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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