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进入书房之前,司习政的神情都是淡淡的,直到房门关上,他才微微敛住眉心,眼底浮出一丝隐忍的暗红。
“怎么了?阁下,是不是刀口又疼了?”冷平生在身后关切的追问。
“嗯。”司习政点头,缓步走到沙发前,解开了自己的军装扣子,白皙精壮的胸膛上,厚厚的绷带已被染成淡红色,他拿过一把剪刀,将绷带一圈圈拆开,伤口已有了连粘趋势,他淡淡道:“平生,打电话让夏医生过来一趟。”
“是。”
距离上次的手术时间才过去十来天,阁下的刀口还没长好也完全正常,幸好今天宋音序的拳头是打在阁下脸上的,要是打在他胸膛的刀口上,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医生就来了。
司习政端坐在沙发上,消毒水从胸膛前的刀口洗过,痛得他眉心狠狠皱起。
但尽管痛得手臂上的青筋都突起来了,他也没有吭一声,兀自安静地坐着,待到医生把伤口处理完毕,缠上绷带,他便站了起来。
“她还在楼下闹吗?”这话是司习政问冷平生的,刚才门打开的时候,他还隐隐约约听见她的咒骂声。
“是的。”
司习政沉默,过了一会,走到办公桌前,顺手拿起一份文件翻阅,“看来她的精力很好,那就从明天开始吧,安排她学学礼仪跟规矩。”
“是。”照着小姑娘的泼妇程度,是该学学了。
*
那天晚上宋音序被两个佣人连拖带架的弄回房间里,期间,她一直扑腾,大喊着要杀了司习政,但到底最后都没有如愿,闹到凌晨三点多,她终于累了,连浓妆都没有卸,便昏睡在地板上。
二日,她从床上悠悠转醒,一抬眸,就看见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穿着紧身黑体恤浑身肌肉带着墨镜的高大男人,宋音序吓了一跳,从床上翻下来。
那男人微微一愣,弯下腰来,冲她伸出一只壮实的臂膀,“我叫尔法,以后就是你的司机兼保镖了。”
“……”
“宋小姐?你不起来?该吃早餐了哦,阁下也在楼下等你。”尔法微微一笑,露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
宋音序忽然有些头皮发麻,那个叫司习政的神经病,昨晚说他是她的监护人,今天就给她安排保镖了,病得不轻吧?
“我说过了,我不要他做我的监护人,我要回家!”
“宋小姐,这里就是你的家!”
“……”
宋音序懒得跟他说话,环着胸,灰发乱成一个鸡窝。
尔法也不恼,微微直起身子,拍了拍手掌,房门立时被打开,鱼贯而入四名女佣,手上皆捧着华衣美服,她看得出来,那些女佣手上的每一件首饰,每一条裙子,每一双鞋子,都优雅之中透着价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