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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3页）

&esp;&esp;郑以晨有些反应不过来，却清楚地感觉到他胸口上下剧烈的起伏。

&esp;&esp;“佟越……”

&esp;&esp;“以晨，对……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佟越的那句“对不起”已经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多怕他这句话会让她再次将自己的感情都归于愧疚，让他前功尽弃。

&esp;&esp;他这辈子拥有得太多，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倒是觉得有趣，却又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兴趣去抢。直到郑以晨真正成为他的妻子，他才开始患得患失。

&esp;&esp;郑以晨，是他的，他害怕失去；不是他的，他想得到。

&esp;&esp;他

&esp;&esp;郑以晨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她不自然地眨着眼，仿佛听到了童话故事里最令人不可思议的那个篇章。

&esp;&esp;佟越坚定的探究式眼神牢牢锁住了郑以晨，让她动弹不得。

&esp;&esp;曾经的郑以晨大致是做梦都想要听到他深情满满地说这些话，如今听来，她却一再想要逃跑。

&esp;&esp;“你不信我？”

&esp;&esp;佟越带着丝丝不悦的质问传入耳里，而这也是郑以晨要问自己的话。

&esp;&esp;她不信他吗？不信他是真的喜欢她，真的想要跟她一起？

&esp;&esp;不，说不上不信，只是需要时间来接受而已。佟越不是个会哄人的人，就算对方再生气再委屈，他都不会说骗人的话。那些话一定都是真的。

&esp;&esp;只是，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esp;&esp;郑以晨摇摇头，却咬着唇一言不发。

&esp;&esp;佟越终究还是被她煎熬的表情打败，惨惨笑着：“我真失败。”

&esp;&esp;他失落又失望的神情让郑以晨猛然清醒了过来，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让佟越受了伤，猛地伸手握住了他垂下的手臂。

&esp;&esp;“我没有不信！”郑以晨咬了咬牙：“只是，我已经摸不清我自己的想法了。”

&esp;&esp;曾经对他的爱就如洪水一般汹涌而激烈，宁愿赌上自己的一切都想要跟他在一起。可如今他们之间已经不纯粹了，有他的愧疚，有她的利用，还有他们之间千丝万缕扯不清的情绪。

&esp;&esp;感情一旦不纯粹，就容易心生间隙。越是相爱越是会因为爱情中的分支情感而吵架，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纠结争吵。

&esp;&esp;到时他们又该如何自处呢？

&esp;&esp;是怪自己没有给对方足够的爱，还是怪对方给自己的爱不够纯粹？

&esp;&esp;“以前我也以为只要喜欢就一定要和对方在一起，于是我厚着脸皮蹲在你身边粘着你。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合适才是最重要，不是吗？”

&esp;&esp;郑以晨又想起她一次次找各种理由去见他的模样，明明他并不期待着她的到来，甚至是无所谓她来不来，她却乐此不疲，只要能见他。那个样子在很多年前算得上是青春洋溢、活泼可爱，可她离三十岁也不过两年尔尔，再那样不顾一切，就是幼稚糊涂了。

&esp;&esp;“所以？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因为发生了很多事，就要抛弃对方去找另外的人？那心里的爱要怎么办？是带着爱去喜欢别人？还是一辈子惦记着爱的人，孤独终老？有意思吗？”

&esp;&esp;这是郑以晨头一次见到佟越以那样激动的语气反问她，无论他有多生气多愤怒，要么就是愈发地冷，要么是全然不理会。

&esp;&esp;这样的佟越让郑以晨觉得十分陌生，却竟又觉得有些亲近。他也是有喜怒哀乐的人，会愤怒，会因为想拥有而据理力争。

&esp;&esp;“可以……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