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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第2页）

&esp;&esp;“你这个手术如果定的话可能不止一次，先把瘢痕切除了，后续再激光祛疤。到时候皮肤会平整一些，但是疤痕还是会明显。如果确定要做，再来商量要做到哪一步，我们这边再给你制定手术方案。”

&esp;&esp;“月底好不了吗？”

&esp;&esp;“月底？那不可能的。”

&esp;&esp;郑以晨抿着唇点点头：“谢谢医生。”

&esp;&esp;林医生把佟越叫了进来，把刚刚的话大致和他传达了一下。佟越一直皱着眉听得很认真，郑以晨望着他线条好看的侧脸，转头望向窗外。

&esp;&esp;明明已是下午五点多了，阳光却依旧有些刺眼。郑以晨忍不住眯了眯眼，感觉眼睛有些酸胀，被阳光刺得有些酸胀。

&esp;&esp;“林医生，手术痛感强吗？”

&esp;&esp;“毕竟是手术，难免的。”

&esp;&esp;佟越担忧地望了一眼郑以晨，眉间皱得更深。

&esp;&esp;“你们回去商量吧，商量好再过来。我下班了，一起走。”林医生说话间已经把东西收拾好：“祝你们新婚快乐，我尽快给她把手术做好，让她美美地参加婚礼。”

&esp;&esp;佟越顿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向郑以晨，见她低着头，心下一片明了。

&esp;&esp;“好。你住哪？送你回家。”

&esp;&esp;“不用，我开车了。”

&esp;&esp;三人在医院门口分开，郑以晨跟在佟越身后沉默不语。

&esp;&esp;直到上了车，终于还是佟越沉不住气了：“林医生跟你说这个手术要做多久？”

&esp;&esp;郑以晨有了片刻的沉默：“做完全程可能半年以上，手术分好几程，一次做完身体扛不住的。”

&esp;&esp;佟越也陷入沉默，郑以晨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害怕。他似乎有些生气，这是自从他们在一起后他

&esp;&esp;郑以晨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里，她逃避着佟越的追究的目光，终究让对面的人眼里光芒尽失。

&esp;&esp;“我以为这么久我怎么想的你都清楚。”

&esp;&esp;“佟越……”郑以晨轻轻叫他的名字，目光游离：“我们早就说好了。”

&esp;&esp;“说好我要帮你得到想要的，我做到了。”佟越目光冷清，仿佛一个被最信任的人抛弃的小孩子。

&esp;&esp;“是，我们也说好了。你帮我做到这些事以后，我就不会再怪你，不会再缠着你。你答应我的你做到了，我答应你的，我也该做到。”

&esp;&esp;可郑以晨从来就没有怪过他，让他以此补偿，不过是希望他能够帮帮自己而已。她如此感激他，便只能用离开来报答他。

&esp;&esp;她得早点离开他的身边，好过难以控制自己，又被他放弃。

&esp;&esp;郑以晨有过太多次失控的经历，结局都惨不忍睹。好不容易在他强大的温柔下抗了过来，又怎能让自己轻易沦陷？

&esp;&esp;“我从未说你缠着我。”佟越讲话间额头青筋微现，似是在控制自己几欲喷薄的情感：“郑以晨，我到底做了多少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你宁愿一个人也不想跟我继续下去？”

&esp;&esp;“这不叫继续，我不想再拖着你了……”

&esp;&esp;“我说过，我愿意被你拖着！”佟越打断她，在爆发边缘。

&esp;&esp;他知道自己做了太多让郑以晨无法原谅的事情，让她一次次放开心扉又伤及筋脉。

&esp;&esp;“佟越，你做得够多够好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希望你可以从此不被我给耽误。我缠着你太久了，但你太好了，不该被我耽误，我能做的就只有放你自由。”

&esp;&esp;佟越终于忍无可忍，仿佛这么久以来他做的那些事全然没有被她放在心里，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逼着她望着自己的眼：“既然我做得够好了，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要结束？你能不能摸着自己的心说？”

&esp;&esp;郑以晨被他的眼神给震慑，一时间酸楚上涌，眼里亮晶晶地泛着泪光，却被死命地压抑着。

&esp;&esp;“因为假如我不常常提醒自己，我会忍不住的。”郑以晨退后一步，从他的桎梏里挣脱。

&esp;&esp;“无论是几年前，还是我们又相遇以后，我都没有告诉过你我对你的感情。但是我必须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前后数一数得有十年了，我已经被自己对你的感情给折磨得不知道什么是爱了。”郑以晨把手放在自己胸口：“就是因为我有心，我才不能再用那拙劣的理由一直捆住你。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我……没办法。”

&esp;&esp;佟越几乎要因为她的话一口气提不上来背过去，他突然有种自己今天就要被面前这个女人给气晕过去。

&esp;&esp;“什么才是你所谓的爱？我做的一切算不上是爱？我对你的好算不上爱？那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esp;&esp;郑以晨猛地睁大了眼，她对佟越说的话第一反应竟然是惊恐。一个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她的男人，竟然对她讲出了这番话。